他張了張嘴巴，沒有發出聲音，凌亂的髮絲遮擋在眼前，讓自己有些看不清楚。
模糊之後，是自己的手……是自己穿透了宋七胸膛的手。
陸祁那張臉上，頭次出現傻掉的表情。
而宋七，撲上去之後，還有心思回頭朝同樣傻住的雲門輝笑：“早就說了，沒有確定的事，不能拿出來說，這不就還有第三種辦法？”
她還有心思笑。
陸祁打人，是挺疼的。
認識兩千多年，是陸祁第一次‘打’她，一打致命。
不過是宋七願意的。
宋七回過頭，看見陸祁的表情，他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，渾身寫滿了脆弱和無力。
看他殷紅張開的嘴型，分明是要問為什麼。
宋七偏頭笑了笑，一如陽光明媚。
她往前走了兩步，陸祁的手臂便穿得更深了。
宋七伸手捧住陸祁的半側臉，湊近他耳邊，嘴角的鮮血蹭到了陸祁同樣蒼白冰冷的耳朵。
宋七：“無下心經後，最後一個段位就是成神的契機，那三個字，叫——殺神篇。”
宋七也是看完那三個字才琢磨過來。
為什麼雲門輝要讓自己上九階，因為九階對於大陸來說，已經是最高的神。
而自己有四大體系，要比陸祁單體系來得更像神，雲門輝殺掉自己，飛昇的機率更高。
成神本就逆天而行，所以才需要殺神來完成嗎？
那當初，古聖殺掉的又是誰呢？
關於這一點，宋七就不知道了。
眼睛一點點睜不開，她不會再用煉技技能，而心臟被陸祁九階的全力一擊，完全破碎，這加快了她的死亡速度。
咕咚。
一聲嚥下口水的聲音。
陸祁僵硬的接住宋七軟下的身子，不敢瞧向她緊閉的雙眼。
他……感受不到宋七的呼吸了。
與此同時，陸祁體內的天賦力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，那是一種質變，而非單純的天賦力積累。
原本的天賦力一點點壓縮，剔除雜質，壓縮到僅剩的一點點。
雲門輝彷彿絕望透頂：“是我的！她是我的！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