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緩緩流轉。
從地面上眼眶紅紅的希爾艾唯深，到與精靈族先王后打得完全見不到身影的陸祁，再到地面上，仰頭看她嘴角嗔著笑意的雲門輝。
宋七挑了挑眉。
伸手將棒棒糖拿下來，對著雲門輝吹了聲口哨：“噓——”
雲門輝笑容一僵，隨後笑容越來越大：“比我想想的更快。”
宋七胸膛起伏了一瞬，重新將棒棒糖塞進嘴裡，嘎嘣嘣咬碎。
陸祁一邊大一邊注意著宋七。
五百年沒見了，她出來以後還沒有說一句話。
渾身充斥著慵懶的氣息，和篤定。
而議事大殿中，當眾人看見宋七的身影時，完全驚呆了。
雖然這五百年來，大陸上的變化天翻地覆，讓人感覺隔了很久。
然而實際算算，才過去了五百年多一點。
五百年。
所有體系上了九階。
這個速度……
“這小丫頭的天賦，真是……”田明山嘴角抽了半天，也沒有說出話來。
何忠也不斷讚歎：“這樣的天賦奇才，有生之年見到，真是走運了。”
讚歎聲不絕於耳，所有人都在驚訝著宋七的段位。
孫嬌嬌瞳孔震顫的盯著玄天境良久，才發現在此起彼伏的聲音中，只有周瑟許久沒有說話。
孫嬌嬌回頭問周瑟：“你怎麼不說話？看見你徒弟平安歸來，你不開心？”
周瑟瞳孔閃了又閃，嚥了一口口水之後，腦袋後仰枕在了椅背上。
他伸手捂住眼睛。
說不出來。
喉頭髮酸。
被人都在驚歎這逆徒的實力。
只有他才能想到，這五百年，為了上九階，徹底阻斷白野江的源頭。
她得吃多少苦。
挨多少累。
受多少罪。
空氣裡突然傳來周瑟吸鼻子的聲音，旁邊的柳飛雲聽見了，立刻停止了說話，看過來的目光之後也有些惆悵。
柳飛雲之後，大家都漸漸消停了下來。
在一起共事這麼久了，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，看見周瑟這麼難過，他們也不想再刺激他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