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走到大刑架前,將精靈族人解下來,帶回去。
宋七仰頭瞧了瞧渾身散發著死氣的顧勝耀,扭頭忍不住面目冰寒:“少國主還真是不把自己人的命當命。”
雲景深平復著呼吸:“能為玄寒貢獻自己,是他的榮譽。”
宋七冷笑:“只是不知道,蕭國師從歸墟之地出來以後,知道你對他的朋友做了什麼,會用什麼態度面對你。”
雲景深嗤笑一聲。
宋七蹙起眉頭,她笑得十分奇怪。
雲景深:“蕭嵐州不過是雲家的一條狗,這條狗在進入歸墟之地前,就知道他的兄弟會為了玄寒大業獻祭,他還能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我?”
畢懷和錢聰愣住了。
雲景深說的……是什麼意思?
什麼叫做,蕭嵐州在進入歸墟之地前,就知道他的兄弟們會為玄寒獻祭?
當時的記憶突然湧起,蕭嵐州一反常態的想要請他們喝酒,並且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。
他那般反常,居然是這個原因?
不。
畢懷和錢聰根本不敢相信。
一定是雲景深騙人的!
一定是!
一定是她為了給殺害固腎腰找一個立得住的理由和藉口。
……
可是畢懷和錢聰都明白,雲景深,這個雲家人,是蠻荒大陸最原始的修者,她不會為自己找這樣的藉口。
更不會在意那些螻蟻對自己的看法。
況且蕭蘭州連自己的師父都能背刺!
還有什麼做不出來?
原來,一直以來,是自己太自以為是。以為和蕭嵐州相處上千年,他們和蕭嵐州與別人是不同的。
如果不是雲景深還在這,兩人指向怒吼出來,一舒心中分憤懣。
可他們不敢,這不符合規矩。
規矩,呵呵規矩。
如今這兩個字看起來,如此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