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立刻去了平民所居住的部落。
這裡在大片糧田的中心,道路兩旁隨處可見渾身起了紅疹,發熱,躺在地上直哎呦的平民和奴隸。
中間只有兩個大夫在四處奔波,忙得滿頭大汗:“煎藥的人離這裡遠點!這病會傳染!還有力氣的,發熱的,到這邊來!”
中年大夫扯著脖子喊眾人。
但發熱的人群都已經沒了力氣,隨便倒在路邊或靠或躺,一副痛苦之色。
蕭靖早五人一愣,趕快去幫忙,按照那兩名大夫所說的,將不對勁的人轉移了過來。
沒多久郝時運也到了,並且在袁柯五人的幫助下,迅速搭起了簡易實驗室,取了江水便開始分析,直到傍晚才將成分分析出來,並且兌換了總量相當可觀的抗生素。
郝時運:“……”他就說他的積分,早晚要都搭在這次任務裡。
.
另一邊。
宋七漫無目的的在玄寒皇宮找了兩個月的蛛絲馬跡,可不管任何地方,都沒有可疑之處。
越是沒有可疑之處,就越是可疑。
夜晚,宋七一個人悄悄離開宮殿,幾個起跳落在議政大殿的房頂上。
雲門輝捏了捏鼻樑:“小七,下來。”
宋七:“……”好吧,已經極力遮蔽自己的氣息了,還是瞞不過老頭子。
宋七掀開房頂琉璃瓦,直接跳了進去。
眾人:“……”不走窗戶了,走房頂了,那宏偉大門就是個擺設。
宋七若無其事的拎過椅子:“老頭子,你們怎麼大半夜還在這?”
宋七就知道,這幫老臣又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說重要的事,一抬眼果然又對視到一堆不贊同的目光。
雲門輝靠坐過去,默了默,盯著沙盤道:“計劃失敗了。”
宋七:“?什麼計劃?”
雲門輝:“龍樹和朱焰種了大片糧田,被仇恨者血液浸泡過的江水有毒,吃了那些糧食的人,會逐漸發病,並且有傳染性。”
聽見傳染性這三個字,宋七瞳孔一陣緊縮。
這三個字有些熟悉。
雲門輝:“數十萬平民現在是對方的後勤保障,只要他們全部死亡,對方就沒了糧食來源,且長時間被毒藥浸泡的糧食,就算是修者吃了身體也會出問題,如果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,等對面完全出了問題,就可以瞬間擊潰對面。”
宋七拖著下巴點了點頭,原來老頭子是抱著這個打算。
其中一大臣嘆氣道:“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,發現平民毒發的第一時間,就採取了有用措施,且聽說那郝時運,用了一個什麼過濾器,將引進去的江水也全部過濾了。”
“而且在這之後,對方抓了我們玄寒所有探子,他們又假裝中毒,戰場上示弱,引導我們戰線的大軍繼續向前傾軋,咱們這邊還以為成功了,結果快進入對方沿防的時候,被沿防上的禁制,將仇恨者滅了大半。”
“大半啊!!”
“兩個月,我們才知道訊息!!”
宋七聽得一怔一怔的:“這是誰的注意?”將計就計,這麼牛批?
提起這個,眾人臉色更黑了。
見沒人說話,宋七將視線放在了蕭蘭州身上。
蕭蘭州現在躲著她都來不及,根本不敢忤逆她,頓了頓道:“回稟少國主,是雲浩。”
“雲浩?”宋七疑惑的蹙起了眉,怎麼這個名字也這麼耳熟?
蕭蘭州:“雲浩原本是我們玄門宗的首領人。”
蕭蘭州剛剛說完,就接觸到了雲門輝冰冷的目光。
他說的太多了。
蕭蘭州意識到,立刻閉嘴。
宋七不動聲色的環視一圈眾人的眼神,分明在偷偷斥責蕭蘭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