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室中間的庭院四四方方。
陸祁一邊平復著體內兩股廝殺的天賦力,一邊用木桶從井裡打上水來,倒進木盆裡。
從裡面盪出來的水,落在地面上,便立馬凝結了成了一層冰。
接連打了幾次,水盆裡的水滿了,又從屋子裡拿出小馬紮的空檔,水盆的表面也凝結了一層薄冰。
也好,若是安靜坐在那裡,調節天賦力,反倒會令人起疑。
陸祁坐在馬紮上擼起袖子,從旁邊的衣服堆裡抽出兩件衣服,浸泡進冰水裡,用手揉搓了一會,兩隻修長的手掌便已經被凍得發紅。
遠遠看去,眉目如畫的男子,綢緞般的頭髮上落到了星星點點的雪花。
寒風灌進他的領口,動作輕緩的洗著衣服,安安靜靜,不爭不吵。
倒像是在寒境中易碎的瓷娃娃。
又是一個不哭不鬧,默默承受的瓷娃娃。
他洗了一會,才洗了三件。
南子玥他們坐在門口都凍麻了……
南子玥:“算了,看他也沒什麼好看的,回屋烤烤火。”
真是奇了怪了,他手都凍得通紅了,就不冷嗎?
陸祁……八階煉體師的肌骨……根本就感覺不到冷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南子玥他們一開始還能在屋裡喝茶烤火打馬吊,可一個時辰之後怎麼也坐不住了。
南子玥扒在視窗:“盧奇居然還在洗。”
“我那一件衣服,他都洗了半個時辰了,可別把我衣服洗壞了!”
“不好,他是不是要對少國主使用苦肉計?!”
“哼,怕什麼,不是說了麼,只要他敢告狀,我們就用更嚴厲的方法懲罰他!直到他什麼也不敢說!”
“也是,睡覺吧睡覺吧。”
.
另一邊。
宋七一大早剛剛洗漱完畢,翻看了一會無下心經。
這是幾天來,第一次看無下心經。
宋七緩緩放下手,露出一張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的臉:“裳兒,本殿居然是四大體系全修?!”
正在旁邊為花瓶插花的裳兒一頓,忍不住眉頭微跳:“是呀殿下。”
所以少國主醒了這麼久,是才知道嗎?
怪不得每天只知道去打兇獸……無辜的養兇獸長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