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雲浩的玉石刻刀並不舊,這百年希爾艾唯深把著偌大的靈石礦脈,一直在給他們往裡面送東西。
只是在歸墟之地時,他們沒有一天是停下來的,嶄新的玉石也用得都是殘留的紋路。
夜晚。
雲浩一個人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被子裡的手時不時摩擦兩下,楚凌峰給他的玉石刻刀,又放回去。
雲浩第一次像做賊一樣,又要時不時看向門口,千萬別被人發現自己現在這個樣子,很羞恥。
然而營帳外……
一堆人湊在一起,紛紛透過營帳縫隙往裡看,有陸祁的遮蔽罩在,雲浩發現不了他們。
溪明流嘴角微抽,什麼時候殺殿也這樣愛湊熱鬧了?
溪盞他們四個人已經醒來了,只是臉色還是那麼蒼白,溪盞被溪嶽扶著,無精打采:“雲浩今天,像個小孩子。”
雲影心疼她兄長:“兄長一直照顧所有人,其實他也需要人關愛。”
宋七回頭朝她擠眉弄眼:“這不是被關愛了嗎?還是他的偶像。”
雲影咬牙切齒:“你可真賤啊你。”
對於楚凌峰本人,他們大家沒有過多的感情,對他的定位就只是玄門宗的長老,玄寒國的國師,蠻荒大陸第一符籙師。
冷冰冰的字眼。
可雲浩是他們的朋友,他們也樂得提一提。
雲影一看見宋七那賤嗖嗖的表情,就覺得生氣,自己那無所不能的兄長,此刻竟被他們調侃!
雲影蹙眉厲聲道:“趕緊回去睡了!別打擾我兄長休息!”
喬燃:“哎呦睡嘍睡嘍~”
簡初冬:“你個兄控!”
雲影:“!!”
往各自營帳走的路上,宋七扭頭問陸祁:“明天的宗門不用抽了。”
陸祁點頭,伸手為她撫平耳邊碎髮:“玄寒自然是要最後一個出場,接下來就只剩下織鬼宗。”
保雀:“我會上場。”
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何以霧。
何以霧不說話的時候,就彷彿不存在,靜悄悄的一個人,跟著郝時運身邊。
何以霧:“看我也沒用,我不是符籙師,不會分析戰術。”
“哎呀壞了壞了!”袁柯突然拍了一下巴掌,“本來就不清楚織鬼宗戰術,今晚蕭蘭州會不會又去織鬼宗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草。
光顧著調侃雲浩,把蕭蘭州這個癟犢子給忘了。
宋七接收到眾人的視線……好吧,此等可能發生不要臉機率的事件,還是得她去。
宋七本來想叫蕭靖早和溪明流一起去的,但陸祁今晚無事,便道:“我陪你去。”
兩人在一眾擔憂的目光中,出了第九營。
剛走了沒幾步,陸祁隨手從路上拎過一個從織鬼宗那邊過的修者:“蕭蘭州在哪?”
那名修者不解的撓撓頭:“回殺殿,蕭蘭州自然是在玄門宗營地啊?”
陸祁和宋七齊齊一愣,隨後將修者放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。
剛剛那人分明是從織鬼宗營地裡出來的,織鬼宗就挨著玄門宗,那人說蕭蘭州在玄門宗營地?
明天就要跟織鬼宗比試了,蕭蘭州居然沒去搞么蛾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