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駐地突然拔地而起兩處火勢,不僅是全駐地的修者,還有過來觀戰的人都議論紛紛。
陸祁和溪明流他們硬是等到第九營的營帳都燒光了,才開始滅火。
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收起來了。
半個時辰後,第九營成為了一片廢墟,黑乎乎的還冒著煙,要比玄門宗看起來損失慘重。
也只是看起來而已。
眾宗主長老,以及各掌權者急匆匆到了臨時的議事大營,還沒入座就看見宋七和溪明流,抱著周瑟的大腿,哭得那叫一個委屈。
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被他們受遍了。
宋七:“嗚嗚師父,我就是好心好意打個招呼,誰知道蕭嵐州這麼小心眼,他要燒死徒兒啊嗚嗚嗚。”
溪明流:“師父,你知道的,徒兒從小就沒有了父母,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,您可要為徒兒做主啊嗚嗚嗚。”
宋七:“師父嗚嗚,要不是徒兒發現得及時,今晚就被燒死了,以後再也不能在您面前承歡膝下了嗚嗚嗚。”
溪明流:“蕭嵐州就是仗著自己師父是蠻荒大陸第一符籙師,才敢如此對徒兒們,實際上就是不把師父放在眼裡嗚嗚嗚。”
師兄妹倆配合得十分好,一個賣慘,一個拱火。
眾人:……就特麼無語,第九營都是年輕一代的強者,那點火能把他們燒死才怪了。
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且自己宗門的優秀弟子也在第九營,大家嘴上不說,心裡也對蕭嵐州充滿了微詞。
周瑟早已暴怒不堪,眉梢眼角的火要比第九營燒得火還厲害,站起來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楚凌峰面前的桌子上:“姓楚的,當年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,但你徒弟暗害我徒弟,此事萬萬不能忍!給老子一個交代!”
這是周瑟第一次當著大家的面,提起當年之事,新仇舊恨將眾人的注意力全提起來了。
楚凌峰今日本就因為雲門輝的決策而感到心寒,提不起多少精神,環視一圈。
異世宗的人一個個灰頭土臉,委屈巴巴的站在自己師父或者宗主身後,此時倒是沒有異世宗的立場了,好像真的只是本宗門一個受了委屈的弟子一樣。
這異世宗的人……一個個的……
受了委屈就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了。
楚凌峰捏了捏微痛的眉心:“蘭州,怎麼回事?”
楚凌峰也自然知道,徒兒火燒第九營,是出於國主命令。
他問的,是為何連自家營地也燒了。
蕭嵐州神色沒有半點愧疚,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師父,徒兒並沒有火燒第九營,罪魁禍首已經被徒兒拿下,此刻就綁在外面,隨時認罪伏誅,給異世宗一個交代。”
宋七:“???”蕭嵐州為了擺脫嫌疑,連為自己做事的人都能出賣?
宋七暗自看向蕭靖早,蕭靖早眉頭緊皺點了點頭,蕭嵐州就是這樣的卑鄙小人。
周瑟不依不饒:“姓楚的,你徒弟就這麼個說法,你能信?若是沒有他的交代,那些不過四五階的修者,怎敢火燒第九營?且怎就那麼巧,全是你玄門宗的駐地修者?”
楚凌峰:“……”不得不說,自己這個師弟,辯論賽的時候腦袋真是無比靈光。
蕭嵐州上前一步:“周長老,蘭州不才,已經打聽過,那些人是之前在車輪戰時押了注的,因青禾宗對異世宗放水,所以損失慘重,這才心生怨恨,做出了不明智的舉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