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潘思哲算是打瘋了。
於函棋吃力的抵擋著,兩人插招換勢,直到潘思哲已經忘了哭,完全變成了一個戰鬥機器,只要於函棋實力再次提升,潘思哲便會在短暫的被打壓之下,再次絕地反擊,並且變得更強。
於函棋:“……”也罷,誰叫這是自己的徒弟呢。
就是知道潘思哲的毛病,所以於函棋每次多展露一些本領,都是在潘思哲可以適應之後,再次提升難度的。
魯東關在那邊教,於函棋在這邊教。
最後於函棋實在是打不過潘思哲了,抬手製止:“停……!”
潘思哲已經忘了對面的人是師父,突然反應過來之後,大驚失色急忙剎車。
腳背堪堪停在於函棋側臉前:“師父我不是故意的!”
於函棋沒好氣的拍掉他的腿,嘆氣道:“不打了,為師已經打不過你了。”
潘思哲癟了癟嘴,看見師父一臉滄桑的樣子,大有一種父親已經年邁的心疼感。
頓時跪下來,抱著於函棋的大腿嗷嗷哭。
於函棋又欣慰又為自己悲傷,他終究是老了,千言萬語化成一句嘆氣,手掌輕撫潘思哲頭頂:“年年實力長進得也不錯,以後你們就不是需要師父保護的孩子了,如果成立宗門,勢必要面對大陸上的險惡,特別的背地裡的陰劍,一定要保重自身。”
潘思哲:“師父嗚嗚嗚。”
那聲音,給宋七嚇了一跳,一回頭看見那架勢……思哲被打哭了?還是把於長老打敗,然後他哭了?
這都不重要,顯然那邊已經分出了勝負。
宋七扒拉掉臉上的雪花,瞧瞧宗主和二師兄還沒結束,自己扭頭猴子一樣爬上了食人花。
宋七控制著食人花底端裂開一道口子,鑽進去又把口子合上了。
於沉睡中被擠醒的周瑟:“……你進來幹啥?”
宋七搓搓被凍僵的手:“師父啊,外邊太冷了,我進來取取暖。”
周瑟:“?比完了?”
宋七:“沒有,宗主在教二師兄怎麼往七階修煉呢。”
周瑟:“……”好吧,他確實是個不太稱職的師父。
宋七:“師父,你不教我點什麼?”
周瑟扭頭,掏出一塊塊發光的靈石,藉著微弱的光芒,看見了宋七那雙鋥亮的眼睛,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。
“教什麼?你多牛啊,你四大體系全修,我還能教你什麼?再說符籙到你手裡全走樣,四不像似的,你可別糟踐我的寶貴知識。”
周瑟剛說完就有點後悔了,逆徒這臉色變換得可太快了,那一臉的委屈樣子,好像被他拋棄了似的。
好吧,周瑟就是心軟,還沒等開口,宋七已經退而求其次道:“那……那師父不教是師父的立場,我這個做徒弟的不孝,也沒資格要求師父什麼。”
周瑟:……突然有些不對勁,這逆徒到底是要幹什麼?
宋七:“那師父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
周瑟瞅她那一臉做作樣就來氣:“啥忙快說,說完趕緊出去。”煩死了。
宋七嘿嘿一笑:“實不相瞞師父,你也看見了,煉技師們可以透過訓練強化肌骨,但是輔助煉體師的符籙,並不能直接輔助他們強化肌骨,本質上來說,他們的天賦迴路還是煉技師。”
提起這個,周瑟可就不困了。
師徒兩腦袋湊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