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、這……”
野鶴宗長老金道明,十分難以置信地左右擺頭,企圖看穿身邊人和自己一樣的震驚。
然而大家都驚訝地盯著戰場,全場鴉雀無聲。
半晌,魯東關才將不知不覺間前傾的身子靠了回去,摁了摁突突跳的太陽穴。
魯東關:“各位,我們小看這些小傢伙了,之前商定的計劃似乎不管用。”
周瑟:“袁柯的戰鬥意識,以及他們的配合,嗯……”
周瑟想了想,才搜腸刮肚的在腦海裡找到合適的形容詞:“鶴立雞群。”
於函棋:“?什麼詞?”挺大個符籙師,就這文化水平?
周瑟嘆氣:“他們既然百年前就已經開始計劃車輪戰,那麼如何針對我們,或者新的配合方式,恐怕早就開始訓練了。”
言芸麗:“有道理,只是沒想到這群孩子們居然膽子這麼大,剛剛那一招,稍有不慎孫天喻就會當場消失,膽子太大了,太大了啊……”
何忠:“都能另闢新宗了,還有什麼是不敢做出來的。”這群孩子總是能給他們帶來……花容失色。
雷嫣:“只是沒想到,袁柯會用莊莫非來做這個必殺技,釜底抽薪,劍走偏鋒。”
聞言,言芸麗瞳孔閃了閃,盯著在戰場上雲淡風輕的袁柯,突然有些迷茫。
袁柯是她們朱烈宗最年輕優秀的符籙師,平時在外面裝得人模狗樣的,在宗門裡沒有外人的時候,實則很活潑。
袁柯在她眼裡,始終是一個孩子。
現在不得不承認,現在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,擁有超凡的實力和戰鬥意識,且符籙師的計謀被他用的得心應手,且不計後果。
而孫天喻、餘昭臨和莊莫非,雖與他不是同個宗門,可卻無比相信他。
……究竟是相信,還是他們自身就有這必勝的底氣?
言芸麗不得而知,只是不禁感嘆,時光飛逝啊。
野鶴宗那幾個人坐下來,腿都軟了。
就差一點啊,孫天喻差點無了,誰知道是這麼個翻轉,他們心臟差點都不行了。
傲虎城柳飛雲拄著臉,視線往孩子們的候場區看過去,眼底劃過一抹笑意:“老傢伙激動得不像話,那群孩子可是一開始就無比平靜呢。”
而戰場之上,哈克分聽著無邊無際的看客聲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和哭嚎,一時間有點懷疑自己在哪。
他高階修者,這麼容易就是失去了兩個隊友?
那群小傢伙,居然如此挑釁他這個前輩的尊嚴?!
宋七右邊是陸祁,左邊是姚天娜,雲浩和溪盞坐在她身後。
溪盞拍了拍她肩膀:“要不要押注,袁柯多久能贏?”
宋七回頭:“你就對袁柯他們這麼有自信?一定能贏?”
溪盞:“你沒有?”
宋七:“……我都押完了。”
溪盞默了默:“在哪押的。”
宋七:“老錢那裡。”
溪盞:“???”
之後,溪盞等人開始熙熙攘攘往場外走,去找老錢押注,郝時運攔都攔不住,後來索性擺爛了,他自己也去押。
而這一幕看在眾人眼裡就變了味道。
哈克分咬牙切齒:“你們也太不把本宗主放在眼裡了!”
居然剛剛開始打,就都走了,連戰局都不看,就認定了袁柯一定會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