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現就把單建德嚇得更厲害了,直接閃現到袁柯身邊,上上下下掃視他,想伸手碰碰他,又怕把他砰散架子了。
急的都出了哭腔:“袁柯,你怎麼了啊?”心疼死他這個做爹的了,後邊沒敢說,不敢承受來自符籙師的怒火)。
雲影宋瑾春朝雲浩包圍過去,孫天喻他們也都沒閒著,紛紛檢視自家符籙師的情況。
這樣一來,原本坐得滿滿登登的長桌瞬間空了下來,只留下青禾宗的人,以及那五位煉技師。
馮得鬆緊張地掃了溪盞一眼。
這半年來,他無數次想進去小木屋,可想想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,認錯嗎?不可能的。
他不可能放棄雷嫣長老的術法。
同樣的,在煉技師們的心裡,早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,符籙師就是擁有至高無上的不容違抗的命令權利。
即便他們是好兄弟,是生死與共的夥伴。
符籙師依舊說一不二。
所以他在木屋門口徘徊了半年,最終也沒有踏入那片區域。
眼下看著夥伴們一個個圍繞在自家符籙師身邊,他們其實也想湊過去。
曾幾何時,每當有集體行動,該與符籙師站在一起的都是煉技師。
滿滿的酸意。
袁柯拍開單建德支稜在自己臉前,想摸又不敢摸的手,嫌棄道:“沒事,就是累了,別給我整基佬那套。”
單建德:“???”袁柯侮辱他,他明明直得不能再直!
雲影則是直接上手了,扯著雲浩瘦了一大圈的身子,撩開他披風看:“兄長!你怎麼瘦了這麼多!”
雲浩唇色蒼白,笑容和煦:“無妨,只是消耗得多了些。”
溪嶽抱著溪盞,在溪盞哀聲嘆氣中,就差嗷嗷大哭了。
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不過是半年未見,怎麼二哥就瘦成了這個樣子。
溪盞無奈地嘆口氣,目光下意識的朝溪明流看去。
溪明流吊兒郎當地坐在桌邊,單手拄著下巴,翹著二郎腿,另一隻手拿著扇子甩啊甩,隨後用扇子指了指飯菜:“過來,吃口飯。”
溪盞一愣,對於大哥的‘命令’無有不從,直接推開了溪嶽朝著溪明流走去。
溪嶽:“???”合著他就不重要?二哥就不想他?
然而溪盞還沒坐下,溪明流扇子的一端,抵住他結實細窄的側腰:“別坐得離我太近。”
溪盞一愣,眼皮微微垂落,識相地向外靠近了一點點。
而溪盞靠近的方向,正是煉技師們,好巧不巧的坐在溪盞邊上的,正是馮得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