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籙師對於自己家煉技師的天賦迴路十分清楚,已經無需再探查,紛紛進入小木屋,按照慣例圍著小木桌子研究起符籙來。
可當拿出紙張,開始剖析符文結構,幾人腦子一懵,發現竟無從下手。
因為有史以來,整個蠻荒大陸上,竟都沒有流傳一張關於完全輔助天賦迴路韌性的符文。
而其他的符文中,確實有這樣的段式,不過摻雜著別的功能,通常也不會佔據主要功效,所以即便有段式也是撩撩幾筆。
幾個人拼拼湊湊,才將所有符文中的增強經脈韌性的段式切割出來。
那些段式呈在紙上,看起來就像一條條不著邊際的線條。
“他們這是幹什麼呢?”玄天大鏡前有人發出了疑問。
但沒有人能給他回答,因為沒有人能看得懂。
而青禾宗的議事大殿中,周瑟和孫嬌嬌擰眉看了半晌,突然打起了精神。
孫嬌嬌:“這是……增加經脈韌性的符文段式?”
周瑟搓搓下巴:“確實是。”
於函棋驚訝道:“他們提取這個段式幹什麼?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嗎?”
“你問我我問誰?”周瑟翻了個白眼,隨後抱著胳膊朝椅背仰去。
這群孩子的做法,已經越來越超出常理了,甚至他們這些老東西都猜不透。
提取符文段式,是要研究新符籙?
可他們要做什麼?才會研究這樣的符籙?
剛剛那幾個孩子圍著自家逆徒轉,顯然又是逆徒出了個餿主意。
哎呀……
周瑟嘶了一聲,頭疼的摁摁太陽穴。
逆徒能不能別每次搞事都有她?
雲浩那幾個都是各大宗門的重點培養人,眼看著越走越歪,百年之後出了歸墟之地,其他宗門要是一起來討債,他可怎麼應對?
此時的宋七,根本不知道親親師父的所思所想。
幫助藍河他們繪製符籙的事情,她幫不上多大忙,畢竟對他們的天賦迴路,知曉得不如袁柯他們那麼精準。
宋七在外面小憩了一會,直到天色矇矇亮,眾人才回來。
一個個凍得嘴唇發紫,臉色發青。
而藍河他們渾身的泥濘,臉色看起來很嚇人,青白青白的,卻倔強的不用人扶,往回走的時候拖著瘸腿,病手,眸中的堅毅亮得嚇人。
藍河進洞,下意識地朝符籙師們昨晚睡的床鋪看過去,五層的床,灰藍色被子疊得規規整整,沒有人睡過的痕跡。
見他的目光,宋七解釋道:“他們在屋子裡面。”
藍河一愣,扭過頭去,坐到一邊開始為自己恢復身體,一副並沒有關注他們的意思。
溪明流無奈地聳了聳肩膀,朝著宋七使了個眼色。
然而他們都能看得出來,煉技師們在山洞中沒看見自家符籙師的時候,眼中的堅毅陡然變成了失落。
難道……對於符籙師來說,自己變強,修習雷嫣長老的術法,就真的這麼累贅嗎?
傷心,難過,充斥著他們的胸膛。
可又不想被別人看出來,只能一個個忍著,沉默著,專注於自己的事情。
“他們幹什麼去了?”蕭靖早在宋七耳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