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柯探過頭來,要多嫌棄有多嫌棄:“同一時間劃十刀?那換別人劃上一刀不好嗎?”
多麻煩,再說……不丟人嗎?
人家打一下的是,讓福年年打十下,旁觀者都尷尬吧。
經過袁柯這麼一描述,眾人腦海裡不自覺地閃過那奇怪的畫面。
在一頭看不清樣貌的龐大凶獸面前,福年年站在人家腳下,用銀寒劍反反覆覆喇一條傷口……兇獸等著她喇完。
藍河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,清清嗓子把袁柯拉了回來:“快點。”
袁柯:“幹嘛?”拉了拉被藍河扯開一點點的領口,並附贈一個白眼。
袁柯在瞪藍河的時候,福年年同樣瞪了他一眼。
既然宋姐說了可以從這個層面練習,就一定可以,到時候再讓宋姐研究幾張適合自己的符籙,說不定就可以達成一秒五次卻與十次同樣的傷害呢。
這都說不定。
福年年撇撇嘴,就在宋七身邊打起坐來。
宋七右邊是陸麒麟,左邊是福年年,自己拄著下巴用樹枝扒拉被老弟催出來的綠芽。
超天賦不被浪費最好,希望這次不是曇花一現。
臨近中午時分,宋七和溪明流出去做飯,郝時運被扯出來幫忙。
三十幾個人每次做飯都要煮兩大鍋。
郝時運蹲在灶坑前一邊往裡添柴一邊碎碎念:“還有一百年,升上六階能不能行?”
溪明流擼起袖子,在大水盆裡洗菜,洗去泥漿後,又用濾網將洗掉的淤泥收集起來,重新灑進菜園子。
溪明流一邊切菜一邊道:“不好說,五階升六階,要比四階升五階難一倍。”
宋七手起刀落,輕輕鬆鬆將幾隻老母雞肢解,又放進大鍋裡,朝郝時運伸出手:“給我掏點蔥薑蒜。”
郝時運黑著臉,兌換了蔥薑蒜假意從乾坤袋裡掏出來:“要不我給你兌換點種子,別老咔嗤我這點積分了。”
宋七將蔥薑蒜洗淨,扔給溪明流,溪明流順手切了丟進鍋裡。
宋七:“要不你看看菜園子哪裡還有地方,隨便撒點種子下去。”
郝時運:“……跟你們說正事呢。”
正說著,姚天娜走了出來,也上手幫忙:“這麼下來百年時間肯定不夠用。”
溪明流站起來活動活動腰:“百年之後,我們就沒有理由再留在歸墟之地了。”
郝時運看著宋七專心做菜的側臉,有點怒其不爭:“你說句話!”
宋七撇嘴:“一定要全部上六階嗎?是不是要求太高了?五大城池也有五階的城主啊。”
郝時運:“那是五大城池,城主們不用下場跟咱們車輪戰。”
姚天娜:“確實,各宗宗主都有高階七階實力,玄門宗和青禾宗,符籙師也都有七階,咱們完全不佔優勢,若是與其他宗門相比,咱們符籙師還算是佔優勢。”
宋七默默點了點頭後道:“實力比不上人家,就在規則上下手唄。”
因她的話而沉默的三人:“……”
不是,人家打架都是在對方的戰術上、弱點上等,尋找能針對的地方。
也就她,張口就是在規則上下手,並且覺得很正常。
溪明流拖著下巴想了想:“也不是沒道理啊。”
姚天娜郝時運:“……”臭味相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