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昌琨一時間難以接受,咬牙切齒的蹲在船板上,對著青禾宗散發出嫉恨的目光。
掌船長老也懵了,這……有史以來每次接人回去,他都要勸慰一番,現在那點詞兒都倒背如流了。
青禾宗這是什麼情況?青天白日的,見鬼了不成?
福年年上船第一時間,就是擠開了偷偷摸摸往船艙門口靠的單建德:“這是我宋姐的位置!”
誰也別想靠近她宋姐看上的人!
單建德一愣,扭頭看向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他,並把宋七護在中間往船艙門口挪動的龐大隊伍,很識相的站遠了一些。
宋七在門口坐下來,剛坐下就聽見裡面傳出一道清冽的嗓音,不大不小,剛好夠她聽見:“聽說你遭到了反噬。”
宋七撐著臉挑眉:“關心我?”
船艙裡陸祁頓了頓,掃了眼站在牆角背對著他,腦袋撞牆的監視者,淡淡吐出一個字:“嗯。”
宋七嘴角揚了起來,陽光下明媚笑容幾乎閃瞎人眼,抱著後腦勺靠在門上:“沒大事了,你別擔心。”
裡面沉默了一會:“你送的娃娃,我很喜歡。”
“陸祁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總算有了點人氣兒,沒白費我一番苦心。”
宋七等了會,裡面沒有回聲,自顧自調笑道:“不過少了一個重逢的擁抱,知道你害羞,下次沒人時,咱倆抱一抱,儀式感不能少。”
陸祁手裡小心捏著福娃娃,聽見宋七的話,胸腔內不可控制地跳了兩下。
他有很久沒體會過別人的體溫了。
監視者發現,殺殿那常年冰冷的眸子,居然裂開了一條縫隙,有細細碎碎的溫暖和柔意,正一點點小心地溢位來。
“好。”
監視者:“……殿下,要不您下次避著點我吧,您這樣讓我怎麼跟楚長老回覆?”
陸祁看過去,監視者打了一下自己嘴巴:“我多嘴。”
宋七沒再回答,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曬太陽。
法船開始行駛,袁柯領著單建德湊了過來。
袁柯頂著青禾宗一眾人注視過來的目光,硬著頭皮擠開宋七身前的人坐下來:“宋七。”
宋七睜眼:“呦,袁兄,有事?”
袁柯點點頭:“想向你請教請教,是如何保全所有人的。”
宋七撓撓臉:“這還真不是我的功勞,我們有大師姐保駕護航,再加上我們宗門弟子,也不用全聽我的話,自己都有自己的計劃,與其說是我帶領他們,不如說是大家相伴著一起歷練。”
他們在一起,是沒有高低之分的,大家都可以做自己。沒有首領人強制的命令,大家就能更加關注自己如何活命。
袁柯若有所思。
單建德滿臉八卦瞅瞅門,又蹲下:“你是不是我們殿下小時候那個奴隸朋友來著?”
被姚晴晴追著,不耐煩路過的姚天娜,一腳把單建德踹趴下:“注意你的用詞。”之後又離開了。
風風火火。
單建德袁柯:“……”
單建德爬起來,拿出小本本,一個孔武有力的煉體師猛男,期待的眼神中居然有些可愛:“哎,宋七,你知道我們殿下有啥愛好嗎?”
宋七蹙眉,他這是幹什麼?
宋七:“你們之前不是還不願意靠近陸祁?”
單建德和袁柯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,最後袁柯給宋七講了在盤石地的事。
“哦。”宋七拉了個長音,拔著脖子看了眼在朱烈宗隊伍,好似不在意,眼神卻往這邊瞄的藍河。
宋七:“我覺得你們誤會陸祁了。”
聽見她的話,單建德驚喜起來:“我就知道是這樣!殿下心裡一定是有我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