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鶴宗弟子是頭一次看見宋七的輔助方式,一開始覺得往小隊成員身上砸瓦片太過滑稽。
但反應過來之後,一個個嘴巴大張。
天吶。
瓦片上也能畫符?!
而且她的符文,作用太強了,雖只有二階之力,卻達到了三階甚至更往上的效果。
不是說,她是個草包廢物嗎?
野鶴宗弟子們看著宋七的身影,一個個目瞪口呆,好像看見了怪物一樣。
兩個時辰後,最後一頭極地冰甲狐也應聲倒地。
宋七伸了個懶腰,左三圈右三圈活動活動身體,手一揮:“回營地!”
“好耶!”
“跟上宋姐!”
野鶴宗弟子看著青禾宗人們從自己眼前一個個趾高氣昂的路過,險些忘了自己是來幹啥的。
白芙蹙眉沉思一會,第八宗的符籙弟子已經這麼強了,他們不能再躲避現實了,不然怕是被人反超。
白芙當即堅定下來:“回牧野原。”
孫天喻:“嗯???”
……
溪明流回到營地的第一時間,就是找夏季給他恢復傷勢。
夏季還以為他被冰甲狐傷到了,結果一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,後背全是淤青的皮外傷。
一群人圍著營帳前的火堆席地而坐,難得的豔陽天,邊烤肉邊聊天再好不過了。
“宋七師妹。”魏沾平站在宋七身後啼笑皆非,“你今天輔助溪師兄的架勢,可不像平時的樣子。”
宋七順手拉過映月的手,在手裡揉,感受到溪明流一瞬間發射過來的眼刀,宋七笑開了花:“小隊符籙師,對其他體系的修者修煉,有至關重要的作用,二師兄平時對我極好,這是他,應,得,的——”
魏沾平:……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快咬碎的牙?
對面溪明流扒拉開夏季。
“師兄,還沒好呢。”夏季急忙呼喚。
溪明流頭也不回地走向宋七:“男子漢一點傷不算什麼。”
捧著盤子路過的福年年翻了個白眼:切,傲嬌鬼。
溪明流坐在映月另一邊,盯著映月和宋七兩人交握的手,再瞧瞧映月有些害羞的臉,他胸口跟被人捶了一樣,憋了好大一口氣。
溪明流皮笑肉不笑的:“師兄對師妹好天經地義,師妹也對師兄好了,咱們兩個已經扯平了。”
說著,溪明流抻住映月潔白的袖子,要把她手拉回來。
但是映月不願意,溪明流沒拽動。
溪明流:“????”
宋七笑的肚子發疼,在溪明流吃人的目光中,歪歪斜斜地枕在映月腿上,映月臉更紅了。
溪明流:……狗東西。
蕭靖早點了一圈物資回來,先是喝了一口水,想想又把水壺放下去:“小妹,咱們的水不夠了,師兄弟們這幾天一直在節省著用,估計還有一天的水量。”
宋七一頓,直起身子:“長老們說什麼時候來接咱們了嗎?”
魏沾平微蹙眉頭:“沒有。”
宋七遙望了眼前方遠處的冰山:“寒淵地的雪水,有人喝過嗎?乾淨嗎?”
“沒有。”溪明流冷冷作答。
事實上,寒淵地位於中央死寂區,除了強大修者,常年無人踏足。
就算是能到來的修者,也都有人貼身伺候,且不會長待,從來沒有出現過缺水的現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