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剛剛,朱烈宗弟子解手的時候,不小心尿到了寄居在石頭裡的灰石蟹。
原本看盤石地邊緣地區只有石林,沒有其他兇獸蹤跡,朱烈宗弟子們無比放鬆。
可誰曾想,灰石蟹的背部甲殼,居然能與所寄居的石柱完美融為一體,簡直是隱蔽高手,朱烈宗早就在駐紮的那一刻就被灰石蟹包圍了。
灰石蟹群數量龐多,朱烈宗弟子毫無準備,被突襲得措手不及。
灰石蟹防禦力也超強,且大戰之中時不時躲進石柱裡就沒了蹤影,朱烈宗弟子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。
一場大戰耗費了半天的時間,後來聲響過甚還把其他兇獸也招了過來。
眼看著朱烈宗就要遭殃,陸祁從天而降,直接把已經威脅到藍河的灰石蟹甲殼捏碎。
藍河都愣了。
單建德二階煉體師,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斬殺的灰石蟹,居然在殺殿手裡跟一塊豆腐一樣!
緊接著,陸祁就閒庭闊步般遊走其中,將一個又一個的人救下,一隻又一隻的兇獸斬殺。
本來到這裡都很正常。
直到袁柯接到了自家煉法長老言芸麗的傳音。
言芸麗:“剛要警告你們,寒淵地出現了五階深海藍章,你們小心點別往深處去,怎麼就招到了灰石蟹群?”
袁柯畫符畫得兩條手臂痠疼,玉石險些拿不住,他咬著牙道歉:“抱歉長老。”
單建德不服氣:“長老,灰石蟹太會隱蔽了,也不怪我們吧?”
言芸麗:“哼,要不是殿下回來,你們還有命跟我頂嘴?”
單建德:“我……”
其實單建德心裡很糾結,前幾天剛在駐地外圍和殿下產生爭執,藍河他們都覺得殿下冷血,才任由自己國所屬宗門死傷巨多。
但現在把他們從兇獸嘴下救過來的,還是殿下,他們……對殿下來說,會不會還是不一樣的?
袁柯摁住單建德,轉移話題:“青禾宗遇到了深海藍章?”
“不是青禾宗,是宋七和蕭靖早。”一說到這個言芸麗就想起誤會宋七是奇才的事,捏了捏微痛的眉心,“宋七現在渾身經脈盡斷。”
單建德驚訝地站起來,難以置信的喊了出來:“什麼!宋七要死了?!”
他還沒學完搭大炕呢!
言芸麗低吼出聲:“……你鬼叫什麼?你是朱烈宗的,不是青禾宗的!”
單建德訕訕地撓腦袋,手突然僵住。
盤石地中忽然颳起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腥風。
眾人心頭髮緊,環視一圈才找到這種壓力的來處。
殺殿不知何時停住了動作,孤零零地站在兇獸包圍圈內,朝他們看過來,黑眸中的情感比玄寒冰川不知冷了多少倍。
可清冷中,又有一種叫人可憐的情緒,複雜到看不清理不明。
陸祁輕輕出聲:“宋七,怎麼了?”
袁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急忙開口詢問:“長老,宋七現在怎麼樣了?”
言芸麗:“沒事了,雷嫣已經去救治了,現在都快回來了。”
雖然不知道為啥,但是袁柯出於本能的,把這句話又趕快給陸祁複述了一遍。
朱烈宗弟子紛紛屏住呼吸,生怕下一秒殺殿就天賦力暴走,他們都慘遭被吸。
結果陸祁只是淡淡轉身,開始了真正的殺戮,徒手撕兇獸,所過之處片甲不留。
最後兇獸被殺得四處逃竄,慘叫著紛紛往牧野原和火焰山跑。
一時間盤石地外圍,是一個兇獸都沒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