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的宗門如履薄冰,青禾宗卻好像過節一般,一邊慶祝映月他們初戰成功,一邊開始分割鰣魚準備做魚湯。
人群忙忙碌碌,宋七坐在角落中,覆盤剛剛的戰鬥。
魏沾平的實力不止於此,但為了配合小隊,他收斂起了鋒芒,一個小隊都是要相互交託後背的人,果然還是要交託全部的信任才行。
宋七想著,準備掏出瓦片樹枝的手一頓,議事大營的玄天境可不是好東西。
她想了想,坐在地上,手指在雪中練習畫符。
“宋七師妹。”
聽見頭頂映月的聲音,宋七抬頭:“嗯?映月師姐,怎麼了?”
映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,隨後在她身邊坐下來,有些雀躍:“我剛剛畫的符,你看見了嗎?”
宋七點頭:“看見了啊。”
“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很好啊,我都看你畫二十多年了。”
映月擰眉沉思一會,說出心裡想法:“長老們說我的符文筆觸已經很難得了,但是我看過你對戰保雀,你的符文基本能發揮出百分百的作用,我想向你討教一下。”
如果她有宋七的本事,那麼魏沾平和沈英以及彭勝,他們的戰鬥力會再抬上一個臺階。
宋七:“其實就符文的完整度,和筆觸的生動性來說,師姐你畫得已經很好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,我和你畫的還有不同?”
“這個……”宋七抓起映月的手,帶著在地上畫了起來,“可能是一種感覺吧,我沒把符文只當成符文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符文不僅僅是用來戰鬥的工具,它還是一件藝術品,是美的事物,如果一心追求它的作用,反倒失去了滋味兒,當然,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,你結合自己實際情況參考。”
宋七這幾句話說得映月一愣愣的。
見映月思考,宋七趕緊溜了,留給她一個人足夠的空間去悟。
有人做魚,有人與剛剛戰鬥過的小隊探討,也有人在等著姚天娜帶新的兇獸回來。
宋七溜進蕭靖早的營帳。
蕭靖早已經換好了衣服,見宋七進來拉住她手腕,熱切地看向她:“我準備好了。”
“那我們走。”
他們打算趁混亂時候,去寒淵地深處排查再生花。
兩人出了營帳,宋七隔得老遠給溪明流打招呼:“師兄,我們去幫師姐了啊,你看好隊伍。”
看著兩個打完招呼就溜的身影的溪明流:“……注意安全。”信他們就有鬼了。
宋七和蕭靖早在雪地中飛奔,不得不說,在周瑟的教導建議下,青禾宗除煉體弟子以外的三大體系弟子,是所有宗門中,身體素質最好的。
寒淵地寒風呼嘯,越往裡走,風越狂亂,宋七和蕭靖早眼睛逐漸睜不開,腳也挪不動,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,在將他們往後推。
議事大營中,幾位長老已經打瞌睡了。
田明山一個激靈差點一頭栽下去,反應過來之後擦擦臉上口水,看向玄天境愣了一瞬,突然啪啪拍桌子:“織遊!你們青禾宗終於動了!”
田明山的聲音不少,而被吵醒的人中,則是對他的話更感興趣。
一個個睡眼惺忪地朝著玄天境青禾宗的畫面看,只見冰天雪地中,分成三個畫面。
第一個是大部隊,依舊在邊緣載歌載舞,第二個是宋七和蕭靖早,兩個人裹得和鵪鶉一樣,費勁巴力地在雪地裡行走,第三個是姚天娜……
姚天娜拳頭和鞭子交相輝映,所到之處平整地面全部變得坑坑窪窪,有的厚實冰層都被打破了,底下的兇獸四處逃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