織遊氣呼呼的在前方帶領隊伍
雷嫣抱著胳膊走在宋七左前側:“你是周瑟的四徒弟?”
宋七摸著鼻子點點頭:“是。”織遊長老那圓乎乎的屁股,真滑稽。
“你們會有兩天休息時間,駐地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,我希望這兩天你們別那麼實心眼,其餘宗門可不一定會休息。”
雷嫣扭過頭來:“明流。”
溪明流緊上前兩步,抱拳:“雷長老。”
“你還記得你們原來的營帳在哪裡吧?”
“記得。”
“嗯,等會你就帶領大家去營帳。”
“是。”
雷嫣吩咐完目光掃了宋七,見她面無表情盯著上空交戰的人往前走,腳下還幾個踉蹌……確實是不如歷代首領人沉穩。
“長老,我們來之前,師父和宗主只說是來歷練,兩天後,我們會加入上面的戰場嗎?”宋七指著上空,回過頭來認真發問。
雷嫣意外地愣了一下,心中剛對宋七的印象確定為‘不沉穩’,她轉頭就問到點子上了。
雷嫣慣常涼嗖嗖的語氣,不由得輕緩了些:“沒錯,你們與在駐地駐紮的修者不同,會有歷練課程,至於課程是由所有宗門長老一同商定,但是,你們切記,即便是課程,在駐地傷亡也是不可避免的,希望你們打起一百分的精神!”
“是!”
雷嫣點點頭,與織遊一同離開。
青禾宗弟子在溪明流的帶領下,來到了宗門駐地營帳範圍內。
青禾宗宗徽旗幟迎風飄蕩,二百人穿梭在駐地中間,無人注意他們。
有人收拾好行囊飛上天空,有人從天上退下來還未來得及進去營帳中,趴在門框上便倒頭就睡,而煉技弟子則急忙趕過來檢視情況。
還有人抬著同門的屍體,悲壯卻一言不發去掩埋。
“請問。”溪明流隨手拉住一個渾身血汗,急匆匆從他們面前經過的男人,“還有空營帳嗎?”
男人頓了一下,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,看清來人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:“溪師兄,姚師姐,你們來駐地了?”
姚天娜皺著眉頭環視一圈,心裡也不好受,點頭道:“我們是二十年前玄寒國主提出建議的那批歷練弟子。”
男人激動地搓手:“我知道……這位是?”
宋七站在最中間,他想忽略都不行,不過既然能溪師兄和姚師姐都立在兩旁,應該是宗門的新星弟子吧?
宋七望向男人期待的眼神,微微頷首道:“我叫宋七。”
男人:“……”宋七……那不是……天賦值一點的草包符籙師?!
姚天娜看他表情越來越不對勁,踢了他腿一腳:“快點,有沒有新營帳,我們要休息,時間緊迫。”
男人收回心裡亂七八糟的思緒,偷偷瞧了眼宋七,便帶著眾人前往。
在青禾宗營地後面有一大片空下來的營帳,據男人所說,原來這些營帳都是有人居住的,後來死去的人越來越多,大家為了方便隨時加入戰場,便都往前挪了。
但是東西實在太多,除了一些貼身的緊要的物件,大家會隨身帶著,其餘的東西都是想用就用,因為也不知道是誰的,原主是往前挪了還是死了。
提到這些,宋七等人皆是沉默。
修者的確以強者為尊,對平民奴隸的命漠視,但不得不承認,如果沒有他們堅守駐地,全大陸都會陷入地獄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