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氣橫掃,速度極快,蕩得周圍樹木都彎了腰。
範昌琨面色不改往後退上一步,身後一長相白淨的男人,驟然出現,手中只有小臂長的混天刺緊貼小臂,穩穩當當接住銀寒劍。
兩件上品兵器的碰撞,氣勢使得空氣有短暫扭曲。
福年年暗自心驚,這人速度比她還快!
“年年師妹速度夠快,只是力量上還需訓練。”男人收起混天刺,哈哈一笑,倒是沒有來找茬的態度。
躲在樹上的宋七眯起眼睛,手在乾坤袋裡一陣亂掏。
太過分了太過分了!竟敢欺負她的年年!
樹下。
福年年攻擊輕鬆被人擋住,正欲再次攻擊,突然被趕上來的潘思哲拉住。
福年年暴跳如雷:“你拉我幹什麼!看我不把他腦瓜子打放屁!”
混天刺男人眉頭微抽……這、這青禾宗宗名文雅,怎麼弟子一個個這麼沒素質?剛才走的那幾個也是,這都什麼烏合之眾?!
“呵,青禾宗雖然實力不行,但這罵人的本領可是極為出眾。”範昌琨嘲諷道。
潘思哲皺起眉頭,白嫩的小臉上滿是不悅,眼尾微紅,哭哭唧唧的:“各位師兄,我青禾宗未見過什麼兇獸,也不想與肖谷宗產生誤會,還請各位師兄,另尋他處。”
宋七一邊把掏出來的彈弓裝上子彈,一邊聽見潘思哲的話點頭,這小孩是真長大了,就是這愛哭的毛病改不了。
宋七將裝好子彈的彈弓對準樹下,這可是她閒來無事做的手工製品,能一次九發。
子彈上附著煉法師屬性攻擊,再於指尖灌滿煉體師天賦力,發出的子彈力度可是相當於兩名修者的合作之力。
“你們青禾宗有沒有逃進兇獸,還需我們細細檢視過,不然誰知道你們有沒有私藏?畢竟青禾宗靈脈稀少,養兇獸困難不是?”
範昌琨不屑的視線從潘思哲臉上掃過去,一個愛哭的修者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簡直侮辱了修者的雄風。
範昌琨:“青禾宗煉體長老真是好興致,養了一男一女,我怎麼看著都是女孩呢?說不定於長老幾千年來沒有女人,你們兩個就是……嗷!!!”
範昌琨汙穢的話還未說完,只覺得自己小腿好像折了一般,劇痛無比。
他是煉法師,肉體本就脆弱,不知道誰暗地裡攻擊他,專往痛點上打!
一眾青禾宗弟子,在聽見他話的時候,內心火焰快灼燒盡理智,想毫無顧忌地將範昌琨拆皮抽骨,青禾宗長老不可被人侮辱!
可他們沒有辦法,誰知這時候,範昌琨突然倒在地上,抱著右小腿痛呼。
一眾弟子往地上一看,那純手工做出來的圓球球……雖然不知道是什麼,但整個宗門,愛搞這些歪門邪道的……不是,愛搞這些稀奇古怪的只有一人!
宋姐!!!
混天刺男人:“……”奇怪,剛剛青禾宗的弟子們還一個不服不忿的,現在怎麼都突然激動欣喜起來了?
範昌琨大吼:“你們倒是扶我一把!”
最後方的兩個肖谷宗女弟子,一個是煉技長老田明山的關門弟子聶紅霞,一個是符籙長老保闊的親孫女,也是關門弟子保雀。
她們也驚住了,反應過來之後,急忙上前要扶範昌琨。
但子彈突然像瓢潑大雨一般瘋狂襲來,從四面八方,完全叫人分不清方向。
相比之下,保雀更需要聶紅霞保護,聶紅霞拉著保雀遠離青禾宗門口。
混天刺男人名叫郝時運,是肖谷宗煉體長老邊來潮的關門弟子,他抬頭仰望天空,雙眼迷離,嘴角微抽。
這子彈雨……是朝範昌琨一個人去的。
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,不過此人恩怨分明,並沒有將他們與範昌琨一起,就當做一丘之貉。
整個宗門口,都回蕩著範昌琨的慘叫聲:“啊!哪個缺德的癟犢子!有種你現身!”
他媽的。
此人不是煉體師就是煉法師!那小圓球球砸在身上奇疼!!
下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