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溪明流以一副壯士赴死的姿態,為宋七開啟了身體許可權。
真要命啊。
大師姐和老三還齊齊蹲在旁邊看。
溪明流從未這麼窘迫過,只想一頭扎進地裡。
宋七倒是嚴肅,二師兄的天賦迴路要比大師姐差些,可他是煉法師,並且是水系,原本的水系兼顧自愈和防禦,屬溫和性的。
但到了二師兄這裡,他的天賦迴路彷彿發生了異變。
透著滿滿的殺伐氣息,宋七明白,這是在駐地腥風血雨中拼殺出來的,是普通弟子們無法擁有的血戾。
二師兄看著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精,實際上是一個能咬死人的野狐狸精。
宋七放下手,抬眼看向二師兄英俊白皙的面龐,還有點紅暈:“看完了。”
溪明流握拳在唇邊咳嗦一聲,挪開視線:“嗯。”
周瑟:“!!!”他們倆怎麼又奇怪了!
不行不行,老四實在太危險了,自己一門清白徒弟啊!
瞅瞅老大和老三那副不值錢的樣兒!
老二原本多深不可測的一個人吶,現在臉上都冒熱氣了!
周瑟心裡貓撓似的。
映月忽然抬手,喚回周瑟理智:“長老,此次駐地之行,我們符籙弟子,是否都去?”
周瑟冷靜下來:“宗主還未做出決斷,但符籙弟子不可缺少,你的問題有八成會實現。”
宋七渾身一震,符籙師都去?她不想去啊!她就想安安穩穩的活著!
“如果我們都去,那小隊夥伴必定都會陪同,說不定大家還要一起奮戰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我想……我們是否有機會,深入瞭解其他小隊的天賦迴路?如果將來在駐地走散,也能臨時成隊。”
此話一出,從溪明流一隻水煮蝦,變成了滿院子的水煮蝦,都羞臊的要命。
溪明流瘋狂給自家師父遞眼色,一個小師妹已經夠讓他羞恥的了,難不成他是青樓裡的花魁嗎?誰歹著誰看?
但周瑟沒有看見,搓著下巴細細思量之後,覺得此舉可行:“那就……”
“師父!”溪明流驟然站起,恭敬拱手。“徒兒們無需其他人加入,徒兒與大師姐三師弟,自會與小師妹寸步不離。”
姚天娜倒是沒想那麼多,只本能道:“師父,我幾個雖然平時跟老二關係不是太好,但一家子人,不會丟下任何一個。”
溪明流:“……”
宋七麻了,她不去不去的!為啥他們一句句都替她做好決定了?
映月臉上的落寞十分明顯:“各位師兄莫怪,是我強人所難了。”
這件事就算過去了,周瑟也沒有再提,穿行在座位中間:“半個時辰已過,接下來用你們桌子上的用具,針對你們夥伴的天賦迴路,開始畫符吧。”
“什麼?用瓦片畫符?”
“我的天,我現在用玉石畫符還畫不完整呢,玉石都碎好幾個了,靈石花得我肉疼。”
“是啊,哪有用瓦片畫符的,這還沒等畫上,瓦片肯定就碎了。”
“要不說周長老是長老呢,這上課方式簡直聞所未聞,這就是大能啊。”
“肅靜,瓦片能讓你們練習穩定性,如果在瓦片上畫一張符,而保持瓦片不破,那麼再回到玉石上,你們的符籙會發出比原有強百倍威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