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七好不容易有了母親,接下來的幾天,天天和蕭靖早溜出去。
蕭靖早眼看著母親與宋七越來越親近,自己在家逐漸淪落為透明人,直覺不能再這樣的下去了,牙一咬心一橫,決定好長一段時間不回家,不能再讓宋七往母親身邊湊了。
不然母親非忘了自己這個兒子不可。
宋七無奈之下,只能好好上課。
煉法課除了孫嬌嬌上以外,主要師資力量還有闞海洋,他是青禾宗正兒八經的煉法長老。
闞海洋扭頭看了眼身後,拿著小本本認真記筆記的宋七,雙眼漸漸失神:這個瘟神還真轉性了。
他們哪知道,宋七這樣認學,完全是在給修習煉法做準備。
今天就是她正式開始煉法的日子。
深夜,等其他人睡熟以後,宋七照常悄悄下床拉開房門……
一張笑眯眯的臉突然出現在門縫外,宋七嚇了一跳,但面上不顯,挑眉道:“師兄好興致,半夜趴年僅八歲的師妹房門。”
“嗯?”他怎麼聽見老四在說他豬狗不如?
溪明流同樣掛著假惺惺的笑,直起身子:“趴房門不至於,師兄沒有奇怪的癖好,倒是師妹,天天半夜溜出去,不知道是去幹什麼?”
宋七放在門上的手緊了緊,這個師兄很棘手啊,她一本正經道:“當然是去上廁所。”
溪明流擺明了不信:“我每晚看著你出去,清晨師父師姐未起床時回來,師妹,你這個肚子倒是能容納不少食物殘渣,拉一宿?”
“院子裡的茅房太小,我不喜歡,所以才去了別的峰。”
溪明流抱起手臂,會心一笑,雙眼精光彷彿已經將她看穿:“是嗎,不巧了,我前幾日正好睡不著,你猜怎麼著,師兄跟著你出去了,沒想到你去了遠峰。”
宋七:“!!!”
宋七再次抬頭,只見溪明流笑意依舊不達眼底,英俊的面龐在月光下越來越滲人,那雙眼睛彷彿能將所有人的秘密看透,他眼下的淚痣都格外清晰。
不過宋七可以肯定,二師兄在詐她,自打溪明流回來,她就沒再去過遠峰,只有半夜和小早出去找乾孃。
可溪明流沒有提到小早,擺明了衝著自己來的,最關鍵的是,他怎麼知道在遠峰練習符籙的是她宋七?
溪明流將自己這個最小卻最難搞的師妹,五官變化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伸出手指,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:“還真是你。”
“是我。”
“不承認也沒關係,反正師兄有的是……嗯???承認了?”溪明流驚撥出來,他還以為小師妹會否認,畢竟遠峰是宗主滿足奇葩愛好的地方,小師妹但凡還想要命,都不會承認,更何況是對自己。
可她承認得乾脆利落,反倒是打了個溪明流措手不及,還想用這件事以後要挾小師妹,做捉弄她的把柄呢。
溪明流笑容垮了。
宋七腦袋探出頭,見師父和大師姐都沒有醒來的動向,拉著溪明流進了自己房間,把門反鎖。
月光透過窗紙,淡淡地透進來。
溪明流垂頭看著剛到自己腹部的小師妹,心裡五味雜陳地掐起腰:“嘶……小師妹,你膽子真大。”
居然敢跟他獨處一室。
“師兄怎麼知道的?”宋七真心求問。
溪明流抬起眼角,嗤笑一聲:“青禾宗上下都找遍了那人,按照長老們所說,不過是二階弟子,是怎麼逃脫掉這麼多長老眼睛的?因為是燈下黑,他們不願猜你。且整個宗門只有你一人喜穿黑衣,師兄不過比師父他們大膽了點,願意往打破規則上猜猜。”
其實溪明流聽說整件事的時候,就猜到了是宋七,但也聽說了她天賦值一點的事,持有懷疑態度,可他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,別人不敢設的猜想,他敢。
溪明流上上下下打量小雞子一樣的宋七:“身材健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