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早兒,你晚上還出去嗎?”宋七剛把何宇送下山,跑回來拉著蕭靖早的袖子,埋頭小聲嘀咕。
也不是太強烈吧,就是後脖子突然涼了一下,宋七不明緣由,卻於生死本能間鬆開了蕭靖早。
“今天不去,太頻繁了,過段時間。”蕭靖早朝她微笑,小小少年,長得倒是俊俏硬朗。
玉石刻刀買不上了。
“……”宋七回頭,周瑟果然在一邊穿鞋,一邊盯著他倆。
宋七嗤之以鼻:“師父,您穿鞋怎麼不坐在屋裡穿呢,您也不怕外面風大,被風竄著腳底,拉肚子。”
周瑟皮笑肉不笑:“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,小心眼大肚小,吃不了反倒把自己撐著。”
師徒倆日日針鋒相對,少不了每日拌嘴幾句,姚天娜和蕭靖早一開始極力從中間勸解,後面已經習慣了。
蕭靖早抱著一大盆米飯從廚房出來,反觀姚天娜要比蕭靖早高挑壯實一些,頭頂著摞起來的七八道大盤菜,穩穩當當地放在院子內的飯桌上。
如今他們院裡的飯菜,都是用露水烹製的,每個人的飯量都大起來了。
周瑟坐在桌邊冷哼一聲:“去那邊支個小桌子,讓逆徒自己吃去。”看見她就頭疼。
宋七不願意:“師父,好歹我也是您弟子,您天天逆徒逆徒的,我究竟哪裡做錯了?”
哪做錯了?還能直白地告訴她原因?他當師父的怎麼能厚得起來那個臉皮?
“你大師姐是為師愛徒,老二是為師的寵徒,老三是為師最寄予厚望的徒弟,就缺一個逆徒,誰叫你拜師最晚。”
宋七驟然捏緊手中筷子:他奶奶個腿兒!藉口!全是藉口!
“您老最好以後不用插氧氣管。”
周瑟:“?”
宋七留下讓三人摸不著頭腦的話,耿著脖子去自己屋裡搬了一張小桌子,又蹭蹭蹭跑到廚房拿來兩個大盤子,把飯菜給蕭靖早和姚天娜撥了他們平日的飯量,剩下的都給自己拿到單獨小桌去了。
周瑟還沒等訓斥她不尊師長,姚天娜突然扭過頭,一臉怪責:“師父,您幹嘛天天針對小老四?她年紀小不懂事,算了,我去跟她一起吃。”
不然小老四得多傷心啊,師父根本看不見她的才華和好!
周瑟促然抬手挽留:“天娜呀……”
“我也去了師父,您慢慢吃。”蕭靖早把自己的飯菜,撥出來一些給周瑟,便一溜煙的跟著姚天娜走了。
周瑟垂頭看著碗裡可憐的飯菜,內牛滿面,一個兩個的,都中了宋七的大毒!
他哼了一聲,放出法船,直接下山。
宋七一口半碗飯,抬眼瞧著師父的背影,疑惑出聲:“這麼晚了,師父去哪?”
“好像是長老們要秘密巡山吧。”姚天娜夾了塊肉放在宋七碗裡,笑容欣慰。
瞧瞧,雖然小老四總是跟師父頂撞,但看見師父沒吃飯,還是關心的,更何況每次都是師父挑起戰爭,她身為大師姐,理應要關愛才八歲的老四。
哎,師父真是太苛刻了。
宋七心裡暗道不好,關於輔助煉技的一階符籙還有四個沒學,玉石和刻刀現在又買不上,長老們秘密尋山,她是連遠峰都不能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