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登上船後,宋七本來也‘老老實實’的和蕭靖早蹲在一起。
她發現船體上刻著的符籙,與之前她見過楚凌峰和周瑟戰鬥時用出來的符文大不相同。
戰鬥符文線條鋒利,充滿著銳氣感,而法船所用的符文拐角圓潤可愛。
小陸祁的黃金符籠上,符紋則處於兩者中間。
宋七吃了太多東西,研究著研究著就渴了,撈起自己的水壺發現裡面沒水了,就捅了捅蕭靖早的膝蓋:“早早,你還有水嗎?”
蕭靖早一邊把水壺遞她,一邊點頭:“有,下船的時候灌的。”
宋七接過來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,砸吧嘴巴時,渾身忽然一抖,這水……怎麼一股腥臊味兒……
一個念頭從腦海裡閃過,宋七頓感胃中翻湧,不是有人在水裡尿尿吧!
宋七趴在船邊,吐得腦袋都暈了:“蕭靖早……你謀殺我……嘔……”
蕭靖早手足無措,一個勁給宋七拍著後背:“我這真是白野江的水啊,只不過沒加沉味劑,所以才難喝了點,你怎麼這麼大反應。”
聽見蕭靖早的話,宋七臉都黑了:“沉味劑,你是說我平時喝的都是白野江的水?”
“不只是你,全大陸所有人都喝白野江的水,農田灌溉,一切需要的水源,都來自白野江,你不知道嗎?”
宋七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,緩緩扭正腦袋,身子底下的手,無聲地撓著船板。
她喝了兩個多月白野江的水,並且還沒有用現代技術處理過,只加了點散味的東西。
她就想問問,在這個兇獸那麼恐怖的世界,要是江水裡有寄生蟲的話,那蟲子會不會長得青面獠牙,能直接把她天靈蓋咬碎?
蕭靖早擔憂著把水壺遞給她:“漱漱口吧,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。”
宋七:“……嘔!”
這時,眉目硬朗的男人,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扁玉石走過來,詢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宋七嘔吐中抽空抬頭,面如菜色:“沒事,暈船了。”
男人:“?”
這船速度極慢,和馬車一樣,而且為防出現意外,新弟子反應不過來,所以接新弟子的船向來不會在高空行走,充其量距離地面也就兩三米……這都暈船?
蕭靖早一邊拍著宋七的背,一邊扭頭道:“師兄有什麼指教?”
男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什麼,他看向掌中玉石:“你們是叫蕭靖早和……宋七嗎?”
周長老收了兩個徒弟的事,已經傳回宗門了,不僅是宗門,現在全大陸恐怕都知道了。
男人好奇的目光,又在吐得死去活來的宋七身上轉了好幾圈,最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。
可惜先天天賦了,天賦值才一點,坐這麼慢的法船都能暈船。
弱爆了。
“我們是。”蕭靖早答道。
“好,我是來告訴你們,你們進入宗門後,可以直接隨周長老搬去延鋒,不必和別人一樣去宗門主事司報道,至於生活用品,會有專門人給你們送去,至於課程周長老想必會交代你們。”
男人的話就像一個訊號。
宋七和蕭靖早是周瑟的徒弟,身份與別的弟子不同,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贏了。
圍觀的弟子們一個個眼裡迸射出豔羨的目光。
原來是符籙長老的弟子,怪不得敢在船上大呼小叫的。
“神氣什麼,不過是一點的天賦值,在座的哪個不比她強。”有人低聲抱怨了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