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寒國、朱焰國、灰色地帶、白野江、質子……太多資訊充斥進宋七的腦袋,她在一堆亂麻般的資訊中,清晰地拎出一根頭緒。
“但是這跟防你們殿下有什麼關係?就算是質子也不用籠子關著吧?這多沒禮貌?”
對面兩人齊齊一愣,宋七撓撓頭:“我的話有問題?”
小杜深吸一口氣,忍不住指著宋七鼻子唾沫星子亂飛:“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拿我們殿下尋開心呢!”
這時,高樓的大門開啟,一身白衣,身姿欣長的男人負手走出,站在籠子邊對著陸祁施了一禮。
“為免殿下天賦暴走,傷及無辜,楚凌峰只能遵國主之命,用黃金符籠暫時關著殿下,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嗷~原來這個楚凌峰,跟小陸祁他們不是一起的。
宋七一點也不遮掩的打量著楚凌峰,並非不怕死,而是楚凌峰一刻也沒有將目光放在宋七身上過。
在這個世界,強者為尊,四大修者體系當中,又以符籙師為首,萬分之一的符籙先天天賦和符文的特殊性,足夠讓符籙師們在全大陸橫著走,更別說是楚凌峰這樣的高階符籙師。
奴隸的生命不過百年就已經到頭了,而百年對修者而言,與一天、十天、百天沒有任何區別。
所以即便在高樓大殿中,楚凌峰聽見了小奴隸僭越的問話,出來解釋之際也不曾將目光放在宋七身上一秒,殺心更是沒有過,或者說,小奴隸就是一粒塵埃。
有誰會為塵埃駐足?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。
宋七搓搓下巴,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。
小陸祁是朱焰國的殿下,卻被玄寒國所制,給出的理由是天賦暴走,為了不傷及無辜。
這個理由不就是說小陸祁的天賦足夠強大到被別國忌憚,還容易誤傷他人,而他母國沒有實力護住他,或者那個什麼玄寒國太過強大,才導致他小小年紀要變成金絲雀。
不過作為一個現代過來的人,學過歷史,再不濟從電視劇中也能得到經驗,對立國給出天賦暴走的理由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。
誰知道玄寒有沒有透過表面說法,達到制衡朱焰的半分私心在裡面?
但歸根結底,所有矛盾的起源還是小陸祁太強了,才導致現在的狀況,看來在這個世界,光是強也沒用,還得自保為先。
宋七凝視著楚凌峰離去的背影,心裡已經將學完無下心經,如何將自己扮演成一個普通人的隱姓埋名生活草擬了好幾遍。
宋七捏捏手指,重新坐下來:“你是什麼天賦?暴走的時候,是什麼樣的?”
“噗——”
“……”宋七平靜伸手,擦掉臉上被小杜噴過來的米粒。
“你沒完沒了了是吧?”小杜在桌下踢了下宋七的腳。
宋七五官皺巴巴地把腳抱上來。
小陸祁卻低低地笑了一聲,指了指面前的粥,和半空。
“啥意思?”
小杜與有榮焉撩撩頭髮:“意思是,我們殿下不需要像旁人一樣刻苦修煉,只需要吃帶有天賦力的食物,和呼吸有天賦力的空氣,修為就蹭蹭往上漲,上次暴走的時候,殿下把方圓十里的兇獸都給吸成乾屍了……”
話音戛然而止,小杜低頭猛扒飯。
宋七本來是聽得津津有味,小杜雖然不太愛把他們殿下的事情往外說,但是他們殿下一開口,他反倒是像開了閘的洪水,又驕傲又興奮地叭叭個沒完。
可是聽著聽著,宋七就聽見了‘乾屍’兩個字,整個人怔住,原來是這種暴走。
看見對面宋七驟然僵硬的表情,小陸祁桌下的另一隻手慢慢收緊,就是因為上次暴走,讓姐姐面對來自各方勢力的圍攻,此事成為了姐姐的把柄,自己身邊的一眾好朋友,也因為害怕自己而遠離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