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祁是全大陸最精緻的殿下,主要都是小杜的功勞。
就在剛剛,小杜照常在屋裡調配好了給小陸祁泡手的靈水,走出大殿,就看見自家殿下坐在籠子裡的帥萌模樣。
小杜還來不及沉醉,突然意識到——
殿下很久沒這樣笑過了,連帶著他自己也開心,他興高采烈跑到籠子前,就看見了殿下手裡的畫。
咦?這也不是班戟虎啊?
等等!臥槽!!這是誰畫的?要知道全大陸能做這樣的畫的人,必定是稱霸一方的符籙師。
因為先天天賦的限制,每個人能做哪類修者在孃胎裡就已經決定好了,除了天賦很強的符籙師,其他體系的修者別說畫畫,就是拿起筆來都會頭痛欲裂。
除符籙師以外的人若想拿筆,必須用符籙師專門處理過的筆才行。
地上兩截的筆,是他下午選好花樣給殿下送來的,還沒來得及找人處理。
……難道是殿下得了什麼不得了的人才?!
一瞬間,小杜腦袋裡回想了全大陸所有強大的符籙師面貌,一個個虎虎生威玉樹臨風,到底是哪一個?
小杜心裡火急火燎地順著小陸祁的視線看過去,然後就看見了,桌布底下趴著一個埋了吧太、笑容猥瑣的奴隸……
“!!!”她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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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剛剛反應過來,臉上一點點溢位驚恐色彩的小奴隸,小杜笑容僵硬。
她不是膽子大,她就是蠢到不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!
“你快跑!”小杜重重推了一把宋七,自己利索地鑽進了陸祁籠子裡。
小杜也是修者,這一巴掌給宋七咕嚕嚕推了好幾圈,骨頭險些都硌碎了,胳膊肘和膝蓋也擦破了皮,刺痛感很明顯,宋七沒有停頓,下一刻就跳離了原地。
因為一隻足有小汽車大的,渾身紫毛,雙目赤紅,劍尺突出的猛虎型野獸突然從天上壓在宋七原來的位置。
如果她剛剛還在那,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!
“媽呀!這啥東西!”宋七一邊狼狽逃竄,一邊回頭看。
那野獸背生雙翼,伸展開來有公交車大小,雙翼上還附著細蛇一般滋啦啦的閃電,口齒流涎,目光兇惡貪婪,極為可怖。
而宋七這一嗓子就像一個訊號,無論是剛剛來送飯的侍女們,還是原本就在院子裡的侍從們,全部尖叫奔逃了起來,場面亂哄哄的。
天上也越來越多的猛獸落下,張口咬下就是一灘腥血和殘肢斷臂。
逃命的過程中,宋七被擁擠的人撞得東倒西歪,她又瘦又小,幾下就被人撞得倒在了地上。
為了避免沒被咬死先被踩死,宋七抱著頭咕嚕嚕地滾到了牆角處。
剛一坐起身,她瞳孔瞬間緊縮。
原本乾乾淨淨的地面,現在血流成河,斷手、斷腳還有一半的身子,散落得到處都是,空氣都變得腥臭。
而那身穿金鱗鎧甲的勇士們,不為所動地站在廊下,漠視著一切。
宋七咬了咬唇,口腔瀰漫上鮮血的味道,她悲憤地想:奴隸真踏馬不是人當的!
哪怕今天運氣好,能繼續活下去,也得找機會擺脫自己奴隸的身份。
籠中小孩兒朝護衛們嚴肅開口:“救人。”
無法數計的侍衛們這才拔刀衝向獸群,兩方大戰一觸即發,密密麻麻的人和野獸,將天空都遮擋得一乾二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