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此事後,我走路飄了好幾天。
不知不覺,她宛若沙漠之風,在我身上蝕出壁龕。
沒吃過豬肉,我還沒見過東非野豬大遷徙?
雖沒談過戀愛,但書裡說,這就叫喜歡。
看著她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綻放,圍繞在她身側的男性也越來越多,那些眼神裡的侵略漸漸放肆,我是恐慌不安的。
喜歡是什麼?
喜歡是在乎,是佔有,是包容,是多疑,是嫉妒,是小心翼翼,是大膽。
這個時候,我明白,我得要主動出擊了。
我不傻,能感受到辛居上對我是有好感的,我也有那個自信。
她是在有愛的財閥家族裡長大,自信又光芒,敢愛敢恨,明白心意後就踏上了釣系之路。
好感是一時興起,我要她刻骨銘心的愛,因此,在她行動前,魚餌是我養的,魚竿是我給她的。
總而言之,我是自己上鉤的。
什麼時候確認關係的呢?
是大年初二那天。
她說給我家人拜年,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。
那日,一整天都在飄雪,街道都鋪了一層厚厚的雪。
她穿著毛絨的雪地靴朝我家走來,身後留下一大串的腳印。
奇怪,怎麼下午五點就過來了?
我的臥室有一面是全玻璃的,能將她所有的行為都納入眼裡。
她站在一個角落裡,開啟手機開始在碎碎念。
她來回徘徊,我隱隱感受到她的忐忑不安。
我給她發訊息問她在幹什麼,只要她說在我家樓下,我立刻下去將她拉進屋。
外面冷。
但她告訴我,說她還在家裡睡覺。
她想要幹什麼呢?我按兵不動。
直到我走入陽臺,側耳傾聽到——她在練習表白的術語,連低垂的腦袋都寫滿認真兩個大字!
我在陽臺上不耐其煩地聽著,嘴角都快裂到耳墩處。
夠了夠了足夠了!
我轉身,三步並作兩步到外面。
見到我,居上手一軟,手裡的手機往地上掉,我伸手撈起來。
在我目光觸及她的手機時,她一把搶回去,像是護崽的母雞。
“怎麼到了也不說?”
她眼神亂飄,胡說八道,“你,我,我,我就是看這雪景好看,就看入迷了。”
我也不去拆穿,拉開木製的大門,“進屋坐著吧。”
我家人都喜歡她,她每次過來也跟進自家似的,沒見她有多少拘束,今日倒是扭扭捏捏了。
她拉住我手腕,“等一下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姑娘手指微涼,又軟又滑。
“嗯?”我挑了挑眉,悄無聲息將身子轉過來,腳尖朝著她的方向,“說什麼?”
“我,那個,”她的耳垂開始泛紅,這紅蔓延到了雙頰,咬了咬上唇,“我,我……”
我反手握著她的手,笑著打斷她,“居上,做我女朋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