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她酒給她喝,痛意會少些。”
何玄白接了酒罈,身子一轉,整個人消失不見。
夢神四肢放鬆,全身的力量倚靠在樹幹上。
頭頂有花瓣飄下,落在他俊臉上。
他五官屬於古典東方的美,閉目安靜時,像一幅畫卷。
天道輪迴。
沒有原因。
何玄白醒來,喉嚨一陣腥甜。
他將這腥甜強吞回去,懷裡多了一罈桃花酒。
神仙的酒,可不是普通的酒。
他將床上的扶起來,可盛一南疼得直不起腰。
睡衣全部汗溼,整個人特別虛弱。
雙目緊閉,睫毛輕顫,像是被鎖在夢境裡。
她喝不了酒。
何玄白腳步虛浮,去盥洗臺將嘴裡的腥甜漱乾淨,轉身將酒餵給盛一南。
她不配合,很多酒灑在床上。
床上溼漉漉。
他將人抱去隔壁臥室,給她換了衣服。
喝了酒,盛一南臉頰微紅,純色白得嚇人,整個人也不似剛才那般痛苦。
眉眼安詳。
何玄白蹲在地上,摸了摸她臉蛋,滿眼都是疼惜和歉意。
將她推入危險之地的人,是他。
他眼睛都沒眨一下,一直凝視著她,怎麼也看不夠。
“阿南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路是他自己選的。
縱然後悔,他也沒有退路了,從三千年開始,就沒有退路了。
血管裡的血液翻滾,一股腥甜再次湧向喉嚨。
他跑進浴室。
一口紅得發黑的血液吐了出來。
修長的雙手撐在盥洗臺上。
浴室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。
二十分鐘後,許教教開車過來。
何玄白上了後駕駛座。
透過後視鏡,看見何玄白精神不好,他有些擔心,“是去醫院?”
“去芷蘭半島。”
那是何玄白另外一個別墅,自打跟盛一南在一起,他就沒去過那邊了。
許教教心下過了好幾個版本的故事。
老闆跟老闆娘吵架,老闆被轟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