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一南昨晚就睡了三個多鍾,積壓多年的壓力發洩出來,心口輕鬆了不少。
此時臉色不大好。
何玄白只當她是哭得太狠。
這是一個原因。
盛一南睡後,體內的幻力不受控制,在她體內急劇流轉。
身子很疼,想要醒來,整個人像是被鬼壓床。
何玄白從衣帽室裡拿了一套情侶裝。
“先換衣服,然後吃早餐,去民政局領證。”
盛一南將冰袋捂著左眼,走到梳妝檯上,眼睛消腫了些,神情有些憔悴。
她有些喪,“不想去領證。”
何玄白原本在洗臉,聽到這話,鼻子差點吸進自來水,他關了水龍頭,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樣,“為什麼?是我哪裡做得不好?”
“不是,我今天不好看。”
何玄白看看鏡子的人,再看看盛一南,“好看,”是真的好看。
盛一南覺得這是暈輪效應。
“以後不準亂說這種話,不吉利。”
他難得用很嚴肅的口吻說話,盛一南點了點頭,畫了個淡妝。
盛一南不常化妝,除了特別隆重的日子,否則,她都是素顏,自帶濾鏡美感。
化了妝,整個人更顯明媚動人,像是開在幽谷裡的桃花,一塵不染,矜貴無比。
秋風掃落葉,三秋園裡的樹木變得光禿禿。
微晴,萬里無雲,天空湛藍如畫布。
福桃躺在臺階上睡覺,睡姿很差,仰著身子,嘴巴微張,舌頭歪在嘴巴外面。
淡金色的光芒灑在它身上,特別溫暖。
盛一南都有點捨不得叫醒它。
何玄白想早點去領證,用腳尖點了點福桃的屁股。
沒醒。
何玄白稍微用了些力,依然沒醒。
這貨上輩子肯定是豬。
他從客廳裡拿出一包牛肉乾。
聽到包裝紙撕開的聲音,福桃醒了,搖著尾巴望著他。
成精了。
何玄白心情好,將一整塊牛肉乾都給它吃。
盛一南給它帶了個正紅色的小帽子。
上面繡著一個雙喜字。
有吃的,戴帽子時,福桃也沒抗拒,甩著尾巴。
今天的主人好溫油,希望以後都對它這麼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