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間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另外一邊。
棲霞待在家裡喝酒。
兩條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。
她的預感,怎麼可能會失靈?
要麼感應不到,要麼感應出錯。
難道來了這個地方,力量受到了自然界的限制?
還是,有東西在針對自己?
這個認知讓棲霞有些慌,一口氣往嘴裡灌了大半瓶的美酒。
別的不說,凡間的食物和葡萄酒,都很美味。
回去的時候,得要帶幾車。
棲霞用力咬了一下中指,用帶血的手指慢慢磨砂書房那落地鏡。
落地鏡的花紋有些暗淡。
棲霞的手指一碰,漸漸地,花紋開始變得明亮鮮活,彷彿是要復活的鮮花。
棲霞用力拔出食指,甩了甩髮麻的手。
“等著吧,到時候讓你吃個夠。”
盛一南跟巫靈等去吃飯時,就打電話回了三秋園,讓何玄白別等她。
何玄白吃晚飯,洗完澡,看了一會書,等呀等,還沒等到盛一南。
他有些不放心,撥了個電話過去。
“回來的路上接到康雯的電話,我就來溪湖園這邊了,有點晚,我不回去睡了。”
何玄白:“……”
掛了電話,他就很煩躁。
許教教牽著福桃,從外面跑進來。
“慌慌張張的做什麼?”
許教教嚇得尖叫一聲,“老闆您在這裡怎麼不開燈?”
“這裡是我家。”
許教教很瞭解他家老闆,下一句肯定是“管你什麼事”。
忘了說,何玄白要上班,盛一南要學竹細工,福桃又不要幫傭們遛。
每天鎖在三秋園也不是個事。
許教教將這光榮的任務攬到自己身上。
剛帶福桃出去,行程表才提醒他。
今天是某個大學同學的婚宴。
他是那種懶癌晚期患者,不拖到最後一刻絕不幹活。
這會看到婚宴的時間,匆忙去超市買了一沓紅包,順帶去斜對面的銀行取現金。
讀大學時,他跟新郎是室友,有很深的“桶裝泡麵共享”感情。
說起這個許教教又得鞠一把辛酸淚。
讀大學前,他一直以為許家很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