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想起袁野來,人已經不見了。
“袁野人呢?”
“別管他,總不會走丟,”何玄白換了個話題,“你吃過烤桃肉沒?”
“桃子還能烤?”
“嗯,”看她這個表情,肯定沒吃過,“我今晚給你烤。”
盛一南突然抱著他的腰,左臉貼在他胸膛上,聽著他沉穩有節奏的心跳聲,“你對我這麼好,要是哪天……”
“不會有那天,”何玄白打斷她的話,語氣是難得的不容置啄和堅定,摸著她腦袋。
袁野在廚房冰箱裡翻出一瓶飲料。
他今日穿了休閒裝,年輕俊逸,漂亮的眼睛亦正亦邪,絕對是芳心縱火犯一枚。
他給發小們打電話,邀請他們來吃燒烤。
一邊跟話筒對面的人說話,一邊咬著吸管從客廳出來,瞥見一棵桃樹下的兩人,嘖了聲。
許西遇問他嘖什麼。
“老許,我看見何哥兒將人摁在桃樹幹上親。”
許西遇在健身房跑步,聽到這話,溫潤的面龐有些愣,“學生時代眼睛都好好地,怎麼不讀書了,反倒近視?”
“滾你的,”袁野笑罵,掛電話前叮囑一遍,“記得過來,最好帶給女伴過來,免得讓何玄白這傢伙嘚瑟。”
盛一南給盛姣姣打電話。
盛姣姣今天有時間,會過來一起吃燒烤。
可惜的是,孔芳華前天回去了。
盛一南雖然以牙還牙,一些故意帶節奏的辱罵也被清除了。
網際網路還是有記憶的。
那些土味嘲諷,只能靠時間去覆蓋。
孔芳華性格樂觀,大大咧咧,很快從土味裡走出來,盛一南很欣慰。
這算是較好的處理結果。
眨眼就是傍晚時分。
暗青色的暮,漸漸席捲了天際橘紅色的殘陽。
袁野幾人朋友多,但交心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。
人生有幾個至交,滿足了。
兄弟們陸陸續續過來,見了盛一南都不約而同喊嫂子。
喊一聲,盛一南的耳根紅一分。
小祖宗少女懷春,也有些遭不住。
將何玄白拉到一邊,“我們都沒結婚,叫嫂子不好。”
“我覺得挺好的,”面對盛一南,解決不了的問題,何玄白喜歡反問,“讓他們叫你一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