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幾千年,盛山荇見過的帥哥如過江之鯽。
唯一能將紅色風衣穿得如此風雅俊逸的,何玄白是第一位。
“新年快樂,玄白。”
往日都是何先生何先生地喊,今日喊了名。
嗓音清潤,如泉水激石般悅耳。
不過,他更喜歡與她纏綿悱惻時喊得密稱。
“你等我一下,”盛一南眼裡的歡喜藏都藏不住,說完轉身進了房間,拿起床上的禮物,下樓。
福桃跟在後面。
盛一南悄悄開門,然後關上。
何玄白站在原地等她。
地下積雪有三四厘米高,盛一南走得有點慢。
“不是說在京城過年?”
“老爺子得知有了準孫兒媳,准許我來這裡跨年。”
……準孫兒媳。
“少逗我,”盛一南垂眸把玩著毛衣袖上的蕾絲鑲邊,有些不自然。
“沒開玩笑,”何玄白看她露在外面的耳朵有點紅,便捂著。
有點涼,被寒風吹的。
盛一南長髮披肩,也穿了一件正紅色的外套,裡面是淺藍色的毛衣,露出漂亮纖長的脖子。
“怎麼穿這麼少?”像極了“我覺得你很冷的老母親”,給她扭上外套的紐扣。
他手指修長,指甲修剪整齊,指甲是健康粉。
盛一南抓著他的手掌,打量起了他的手指。
“是不是覺得你男人的手很好看?”他自幼被人誇帥氣,其次就是這雙手了。
盛一南點了點他指甲蓋,“一般陽氣足的男人,指甲上都有清晰的月牙印,你的月牙印有點小。”
何玄白嘴角微微抽搐。
他的月牙印一直如此,哪次床榻之歡沒讓她欲仙欲死?
“你從哪裡學的這判斷?”
“小說裡都這麼寫的,”盛一南也不覺得說出來難為情,“我看網上問診的app,老中醫也這麼說。”
“網上問診有用還要什麼醫院?那些都是騙子。”
在何玄白的強烈要求下,盛一南掏出手機,將那個網上問診的app解除安裝。
“以後不準再下載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她還是跟以前一樣,平日聰明要命,偶爾有點小迷糊,讓他黑白的世界多了一抹亮眼的彩色。
盛一南覺得這是小事,“這玩意,就跟你們男人偷偷看有顏色的小電影一樣。”
何玄白可不覺得這是小事,立馬為自己的清白正名,“我從沒看過那些有顏色的小電影。”
他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,哪有時間浪費在這裡。
盛一南轉念一想,也是。
如果何玄白真的好這口,憑這長相咖位,招招手就有很多女人主動投懷送抱,沒必要隔靴搔癢。
平日在隨風居時,何玄白不準福桃晚上跑出去。
今日何玄白滿心滿眼都是盛一南,福桃便囂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