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玄白用火鉗,從火堆裡取地瓜。
地瓜是盛地託廚藝界的朋友買的,據說是農家純天然無害的食物。
地瓜被烤熟,皮被烤爆,瀰漫出濃香氣息。
蘑菇吞了吞口水,伸手去接。
福桃唾液分泌,衝上去,扒拉著要吃。
尾巴一掃,帶火星的炭星往盛一南身上甩去。
“啊!”
盛一南驚呼,身子彈起。
何玄白一把推開福桃,抓著她手腕,“阿南,疼不疼?”
疼。
她最怕疼了。
指尖被火星灼燒,瞬間紅了一塊。
冬日的手溫本來就較低,碰上滾燙的火星,溫差過大,更是鑽心疼。
何玄白將她的手拉過來,放到自己耳垂處,“聽說人的耳垂是最低溫的地方,你拿著,就沒那麼燙了。”
他褐色的眸子,倒映出她的面龐,如此真摯。
鬼使神差,盛一南就抓著他的耳垂。
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,軟軟的。
一股電流在兩人觸碰的地方湧動著。
“有沒有好受點?”
他長得極高,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額頭上。
鼻肺裡都是熟悉的男性氣息。
盛一南抬頭看他,四目相對,心跳如擂,迅速收了視線,微微頷首。
的確是涼了不少,但指尖還是有灼痛感。
“我帶你去醫生那裡看看。”
村裡有個安康診所的。
“小事,沒必要去勞煩段醫生,”她眼神往火堆裡瞟,“快將地瓜撈起來,別全烤焦了。”
何玄白松了口氣。
還有心思關心地瓜,應該不是特別嚴重。
福桃知道自己闖了禍,這會耷拉著耳朵和尾巴,走到盛一南面前,用前爪扒拉她的小腿。
“嗷嗷——”
小可憐忍著身側如寒刀的眼神,乞求原諒。
“做錯事還覺得委屈了?”
委屈的狗子將腦袋往盛一南膝蓋裡鑽。
“你別兇它,又不是故意的,”盛一南摸著福桃的腦袋。
“你就縱著它……”
以前也是這般縱容靈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