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皙的手部都有點紅,不過她沒放在心上。
“這些雞蛋很有營養,你一天吃兩個,養好身子。”以後繼續關照我的生意。
她來看自己,又如此關心自己的身子,這讓何玄白心花怒放,臉上有了笑意。
這還是盛一南第一次看他笑。
這男人有美人溝,一笑起來,能令萬物黯然失色。
她是隻顏狗,難得真心誇了一句,“你笑起來很好看。”
以前,她也是這般說的。
每當深夜纏綿悱惻時,她都會圈著他脖子,告訴他:“小白,我喜歡你笑,以後只對我一人笑好不好?”
三千世界,獨獨她敢這麼喚他。
他從來捨不得拒絕她,只對她一人展歡顏。
她曾說,天上的神太過虛偽,她去問問凡間的佛。
細雨綿綿,青磚綠瓦的寺廟。
她身著美麗的華服,跪在蒲團之上,雙手合十對著佛許願,“許我嫁何郎。”
可佛,終究辜負了她。
他不信神佛,他信自己。
執著三千年,前世的遺憾,他親自來給!
盛一南不是個話多的,至少現在是這樣子。
在隨風居坐了一會,盛一南兜裡的手機就振動了。
許教教思前想後,倒了兩杯茶端上來。
剛抬手欲敲門,盛一南就開啟了門,說有事要離開了。
許教教:“???”
室內的氣壓有些逼仄啊。
“砰!”何玄白錘了一下桌子。
許教教手一抖,陶瓷杯的水灑了出來。
老闆是不是對他有意見?
“那個盛方晨太綠箭了。”
原來不是針對他啊,許教教鬆了口氣,“老闆,您說盛方晨怎麼了?”
剛才,康雯給盛一南打電話,說盛方晨待會要給盛山荇補習物理,讓盛一南迴家接待一下人。
許教教弱弱發表意見:“盛小姐也沒說要跟您在一起,別人有資格追求她吧?”
子孫都有了,還什麼在不在一起?
“你再說一遍?”
許教教默默閉上嘴,手指絞啊絞。
……
一想到有人偷窺自家的小白菜,何玄白乾什麼都提不起勁,看什麼都覺得礙眼。
盛一南在幹什麼?
盛方晨會不會藉著補習的名號,暗中接觸盛一南?
不行,想想就可怕。
他起身翻出工具,將家裡的自來水截門弄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