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玄白冷漠的神情有所鬆動,讓幫傭先回去,“到時候我接它回去。”
何玄白推門而入,福桃看見他,原本暗淡的眼睛瞬間亮起來,搖擺著尾巴,作勢要跳床。
何玄白摸了下它的頭,“別亂動。”
福桃果然不動了,趴在病床上。
它很乖,跟她一點都不像。
何玄白立在窗前,窗外淡金色的燈光鍍在他周身,一半俊臉匿在黑暗裡。
凝視福桃的眸子有些出神。
如果當初早點養你,會不會多了一絲牽掛,她就留下來?
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電話那頭很著急,“少爺,小姐帶了同學過來,說想摘三秋園的桃子。”
“不準,”這話,斬釘截鐵。
電話裡輕呼一聲,說話換了一道女聲,“園子那麼多桃子,我們也摘不了多少。”
不行就是不行。
別的他能答應,這個不行。
“哥哥!我同學都過來了。”
事實證明,撒嬌也沒用。
何微酒咬了咬下唇,將手機還給管家,還嘀咕了句,“真不知道他在執著什麼勁,桃子不摘,掛在樹上也是爛掉浪費。”
何玄白還有工作,又折回了公司。
開車二十多分鐘,也想了二十多分鐘。
她那般喜歡桃子,如果壞了,肯定會心疼。
三秋園管家接到他電話,挺忐忑的,“少爺,有什麼事嗎?”
“將園子的桃子摘下來,製成罐頭,蜜餞,桃子酒什麼的。”
他心底有個人,喜歡跟“桃”有關的一切。
幾千年前,他還為此妒忌過。
很多事情,不能想。
一想,心就疼。
下午七點左右,夜幕降臨。
莫展開車送何玄白來獸醫院。
高階病房內。
兩名護士正在給福桃打針,還不忘八卦。
“說來真是搞笑,整個京城,最容易靠近何總的,竟然是一條狗。”
“明明是故意喂藥,為什麼要說拉肚子?”一名護士逗福桃,眼帶憐惜,“真是可憐。”
“那幫傭背後有撐腰的唄,哎。”
何玄白周遭的氣氛冷下來,莫展縮了縮脖子,這是大boss生氣的前兆。
他跟了何玄白五年多,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錢是收買人心的好法子。
不行,就多加點錢。
護士也不敢得罪這種大咖,“是周鹿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