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王阿奴起床後,準備向主人辭別。
“稍微等一下,馬上早飯就好了,吃過再走”。阿貴叫住了他。
王阿奴想了一下,倒也沒過分客氣,畢竟出了這個門,今天能不能再混到一頓飽飯吃,還是件是說不準的事。
但是早上只吃了兩個饅頭,因為實實在在是飽了。
阿貴可能看出了他的窘迫,從盆子裡拿了兩個饅頭塞給了他:“帶著,路上餓的時候吃。”
王阿奴也沒拒絕。
他向屋子裡的其他人行了個禮,然後背起了藥箱,在阿貴的帶領下,走出了廂房。
昨天的中年男子,剛好站在院子裡打拳,王阿奴走到他的跟前,彎腰作楫。
這個感謝是真誠的,人家和自己素昧平生,不僅管自己吃了兩頓飯,昨晚還管了自己住。
那個中年男人看到他要走,也沒說話,只是順便回了個禮。
王阿奴慢慢往後,退到門口,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,突然聽到一句老年人的聲音:“少年人,請留步。”
伴隨著聲音,王阿奴看到,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。
廂房的幾個年輕人聽到老人的聲音,立刻齊刷刷從房裡竄了出來,迅速就站住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,將王阿奴圍在中間。
很久之後,王阿奴才知道,那叫戒護陣型。
看到這樣的場景,王阿奴心裡一陣發毛,心想:自己就是在這睡了一晚,吃了五個饅頭,加上阿貴剛才塞給自己的兩個,一共就七個饅頭,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罪吧?
看這派頭,這個老人肯定是個大官,或許是看我長的像誰,所以過來核實一下?難道他和我爺爺認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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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自己的家世,要不要把阿叔同自己講的那些,說出來?
這時,腦海裡另一個聲音告訴他:不能說,你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嗎?萬一和你爺爺是仇人,你說了,他一核實,欽犯的身份坐實了,估計連這個門都不能正常出去,自己的一輩子就要交代了。
一瞬間,王阿奴的腦海裡浮現了很多場景。
他已經下定決心:不說。
只見老人走到王阿奴的面前,仔細的端詳著王阿奴的臉,看了足足好一會。
“少年郎,老朽想問你幾句話,不知是否可以?”
“老人家,您請講。”
“你是哪兒人?”
“我家是東州。”
“貴姓?”
“不敢,晚輩姓王。”
“府君何在?”
“家父家母因為饑荒,在我很小的時候,就已經過世了。”
“那家裡還有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