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後。
富麗堂皇的弧形候機大樓的上方,十根銀灰色的圓柱彷彿是含苞欲放的花瓣,上面鑲嵌著一支支乳白色的熒光燈。
唐逸妏扯下眼前的墨鏡,再次踏入這邊土地,她激動不已。
下飛機之前,她給任鯨落打了電話,讓她過來機場接人。
拿到託運的箱子,她幾乎片刻不停的往出口走去。
“糖糖,我在這裡。”任鯨落在人群中招手。
“想死你了。”唐逸妏跑上去,緊緊擁抱著面前多年未見的朋友。
“我也很想你”
“你要回來了,和蘇若陽說了嗎?”駕照剛拿到手的任鯨落一邊開車一邊問。
一個小分神,她差點撞上前面的車,還好眼疾腳快踩了剎車。
由於慣性,兩人還是重重朝前面栽去。
“他不在國內吧。”想說的,怕影響到,又沒說了。
四年都沒有聯絡,她估摸著蘇若陽都不記得她了。
“他回來了,現在在sun上班。”任鯨落道,繼續開著車,不再分神。
這幾年,她看過很多有關蘇若陽的新聞,說他是另一個金融天才,大多都是和葉辰溪做比較。只是二人關係,一直沒有暴露。
“哦,那挺好的呢。”唐逸妏勾唇,深意一笑:“目前除了h.y,sun的態勢是最為樂觀的。”
“sun是h.y的附屬公司,乾爹送給乾媽的。”
“……”唐逸妏默,好吧,沒看財經不怨她。尷尬也是真的尷尬!
“你們不見一面嗎?”任鯨落問,四年來一直忍者只在中間牽線搭橋的,兩人不買單也是很難過了。
“見面?”不會尷尬嗎:“他不會想見我吧。”
那年離開都沒有送她,後來也沒有聯絡她……
“屁話,這個時候要是說你回來了,他客戶都不陪了,馬上過來陪你吃飯!”
“有這麼誇張的嗎?”
“不信我打電話給他。”怕再引起剛才的事故,任鯨落將車靠邊停下才拿出手機給蘇若陽打電話。
“鯨落……”她刻意開了擴音,就是為了讓唐逸妏聽到聲音:“若陽鍋,你現在在忙嗎?”任鯨落將語氣最大可能的放輕鬆。
“嗯,還有一些檔案沒看完。”
“哦,那你晚上有空嗎?”
“晚上有應酬,怎麼了?”
“沒事,就是糖糖回來了,我們去北辰洲際吃飯,你來買單嗎?”
沉寂,死一般的沉寂……
任鯨落將手機遞給唐逸妏,十一她來說。
“喂?”唐逸妏清嗓打了個招呼。
那邊像是什麼東西掉了的聲音:“你們什麼時候到,我來接你。”
“我們現在在路上,很快了。”任鯨落搶答。
“你開車嗎?”他問,不是很放心。
“對啊,不然嘞?”
“現在在哪裡?我來接你們。”
……
掛了電話,掉地上的筆蘇若陽直接略過不撿,拿過椅子上的外套就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