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又覺得自己特別虛偽,明明恨的要死,還叫著對方父親,還虛與委蛇的奉承著,迎合著。
“他應該做的很過分。”蘇小陽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了,現在她說什麼都是錯的了。
“哥哥還小的時候,甚至都不開竅,他用極端的方法讓他改變了性取向,而我回到葉家,被施了同樣的法子,所以有時候會性取向不穩定……”終於,他藏了好久的話,還是說了出來。
沒有憤怒,沒有歇斯底里,只有無窮無盡的哀慟。
“極端的方法,是b?”次她在醫院聽了牆角,得知葉辰溪有gang裂,所以一說極端的法子,她知道了。
他點頭,然後苦笑:“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多恨你嗎?如果不是你讓我回去,我也不會受那樣的屈辱。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這件事,她責任並不大,但除了道歉,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後來重逢,一見面,葉辰溪表現出了對她的憎惡,那個時候她失憶了,她什麼都想不起來,只覺得葉辰溪是個魔鬼。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。
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?才會招惹到葉辰溪……
現在看來,她的確是不可饒恕的。
以前只聽葉辰溪說過一些其他的,這件事葉辰溪一直沒說。
也是啊,是她,也不會說,這麼深的傷口,怎麼可能那麼快痊癒。
“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怕黑怕黑暗的密閉空間嗎?知道為什麼次你去那間房的時候我會生那麼大氣嗎?”
蘇小陽搖頭,等待葉辰溪下。
“因為,在那裡,在那間房,他們一群人,沒有開燈,一直到我鬆口,才被送了出來……”那個時候他已經十八歲了,有廉恥心和是非觀,可是那一次,掃光了葉辰溪所有的三觀。
他出來後什麼思想都沒有了,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在角落裡待著,像那麼自生自滅。
後來殘破的他被帶回了美國,遇到了殘疾了葉成蹊……
“他怎麼下的去手?”聽君一席話,顛覆人生觀,若不是真真實實發生過,蘇小陽真的不相信會有這麼殘忍的人。
“他得不到的,不允許別人得到,他總是這麼霸道,凡事都想第一。”
“都過去了,一切都好起來了。”
“一切都好起來了?”真的嗎?為何他覺得還遙遙無期呢?
劉濤宴的事情他還沒有解決,很多事情還沒有定論……而他的身體卻每況愈下。
太陽開始西斜,又坐了一會,他站了起來:“不早了,我們回去”
“哦。”蘇小陽怔愣一下,反應過來連忙跟葉辰溪的步伐。
按道理,一切都大白了,葉辰溪對她應該會越來越近的,回家的路,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無論蘇小陽挽著他還是落他身後一段距離。
“你們去哪裡了?”一進門,劉一一有些耷拉的問。
看的出來,兩人不在的這個下午,她過得很是無聊……
“去爬大雲山了。”蘇小陽如是說。
“到頂了嗎?”
“你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