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的一席話傳出,在場之人無不臉色突變,這麼說,那藍若遊是死了?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小歡根本沒有對他用什麼攻擊類的術法,僅僅是貼上了一道極其低階的定形符而將他踢出了場外,這都是修行好一段時間的人,不會連這一腳都承受不起吧!
不過,既然話是從元清的口中說出,也沒有人敢質疑,只是這樣的結局誰也沒有猜到,月小歡站在慕容英的背後,也露出了些驚異。
“令公子應該是氣急攻心,體內經脈又被衝擊,導致最後心脈崩裂,才兩成如此慘劇,沒想到這孩子年紀雖小,卻如此看重比試的勝負。”
元清作為這場比試的主持者,自是要處理這樣突發事故,但現在藍若遊已死,他也只好安慰著藍京宇,卻不料那藍京宇猛得抬起頭來,一雙血紅的雙目死死的鎖定住了月小歡。
“若不是被這賤人耍心機給打敗了,若遊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!月小歡,你小小年紀,就這般狠毒決絕,將來必定是屠師滅門的東西,你個災星!你不得好死!”
藍京宇終是控制不住情緒了,衝著月小歡破口大罵了起來,場上之人看到藍京宇喪子之後這麼悲痛欲絕,也都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憫,就算是月小歡贏得再漂亮,但她始終是讓一條活活生的性命就這樣斷送了。
“是啊,天靈山上的首選大會從來沒死過人,這下可好,月小歡破了百年先例,你們說,她會不會真的是災星轉世?”
“也是,你看自從她來了這天靈山上,身邊的人死的死,傷得傷,有幾個能有好下場?果然是災星啊!”
“對呀對呀,災星!”
一聲聲刺耳的話語落入耳中,月小歡不由得看著那變臉比翻書的還快的看客們,臉上竟是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絲笑意來。
她埋頭捏了捏腰間的海納袋,眼前便不禁浮現出了那張溫暖的面龐。
絡惜,你的話果然是真的呢,錯的從來都不是她,而是這個荒謬的世界啊!
月小歡狠狠的捏了捏拳頭,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了,既然這世界從來都不善待她,那麼她又何須一直兢兢業業的要跟這個世界講和呢?
月小歡幾步邁向到藍京宇的面前,站在一灘鮮血淋漓中,面若桃花,笑若燦陽,面對藍若遊的死,她彷彿絲毫沒有愧疚,那平靜的笑臉讓人看了都心底生出幾分寒意。
“我倒覺得我不是災星,而是藍若遊的福星,要不我今天送他去了這極樂世界,他恐怕一輩子都要生活在你的掌控之下了吧,升欣丹也敢給他吃,這樣的父親,實為可怕!”
月小歡臉上雖是笑著,但話語冷冷,令得那藍京宇渾身一震,下一刻,他便看向自己的懷中,臉上淚水再次覆蓋了整張面孔。
是啊,他愛面子,多麼急切的想要自己兒子在比試上力壓其他幾族子弟的鋒芒,卻不想弄巧成拙,不僅讓藍若遊吃下了損害心脈的丹藥,還讓他氣急攻心,心脈具裂,不過這一切,若是沒有月小歡的存在,那麼便不會發生。
若遊,你等著,他藍京宇遲早會讓月小歡以命償命!
藍京宇心中已然是對月小歡暗下了殺意,但現在還是在天靈山上,他也不好發作,只有一手覆上了懷中少年的雙目,接著便抱著藍若遊起身,一身淒涼的走向了會場外。
而在另一邊,月小歡仍是一臉風輕雲淡的離開了現場,腳下的血跡還未乾完,她就那麼踩著血紅的印子,緩緩走出了大眾的視野。
一場鬧劇終於是落下,幾個弟子連忙趕上會場中把那一片藍若遊吐出的鮮血給清理完畢,隨即,慕容英便是上了臺,整理了一下表情,又開始了大會正常的程式,
“好了,人生處處都是意外,雖然我天靈山弟子都看重比試,但我也在此奉勸大家,比試歸比試,不是血肉相搏,不然到最後你損失的可不止一點點了。下面,我們開始第三場比試,白真真,對敵吳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