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龍州修真界,向來以境界輪高低,但卻是以功成敗,若是一名修士修煉至築基期,都還沒有一卷趁手的功法修習,那麼在往後的修行之路上就如兩手空空,一身修為無地施展,自然在龍州的仙門中難以繼續前進。
所以這功法的重要性決定了修士們對其炙熱的尋求,尋常修士若是才踏入修行行列之時,若是能有一卷低階功法,那便可以說是走了大運了,至於中階乃至高階的功法,恐怕是想都不敢想,越高階的功法越是珍貴,比起那些身外法寶,同等級的功法更是炙手可熱,甚至龍州上時時刻刻都上演著為了功法強殺爭奪的事情。
卻不想這天靈山僅僅是一出手就丟擲了這麼誘人的條件,讓在場的弟子們都有些熱血奮騰了起來。
誰不想在修行初期贏得一卷屬於自己的上乘功法呢?
對於那些身份不是很顯赫的龍州子弟來說,上天靈山提升自我,才是最為穩妥又實在的一條路了。
“現在就開始抽取比試數牌,請唸誦到名字的人上臺抽牌。抽牌完畢之後,下午將會安排第一場比試,若是今天場上未能出席者,直接判定為棄權,淘汰出賽!”
站於高臺之上的元清鴻聲而道,主持了多屆大會的他,對於這比試的章程自是輕車熟路,但這一年他倒有心多提了幾句,不為別的,為的只是能讓在場之外的人也能聽到這一句話,身為天靈山大長老,百年時光兢兢業業的為這門派處理各種事物,如今他也難免有了幾分私心。
據說當初自己帶上天靈山的那個孩子,這次出行之後身重傷在百草堂調養,這一年以來月小歡的勤學苦練,加之又有伏行雲這樣的大師指導,元清對她也是賦予了很多期待,若是她趕不及這次比試的話,自己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失望的。
“秦焰,林絡惜,蕭辰,白真真,方晝宣,上前抽牌!”
站在高臺一側的天靈山弟子開口唸到,在場的人都是聚精會神的看向這一一走上臺去抽牌的少年少女,才從蘊淵趕回來的天靈山弟子們即便是沒有見過這幾個人,但是五個新入門弟子的名字早已是在天靈山上出了名,秦焰和林絡惜同為登上淺仙榜的少年,其引人注目的程度就不需多言,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,這幾個人之中的原本聞所未聞的蕭辰,其修行速度幾乎要趕超了秦焰,可謂是當之無愧的一匹黑馬了。
而白真真和那方晝宣一個是白芷一族的三小姐,一個又是一族的大少爺,七族中位列第二和第三的兩大家族子弟,站在這五強行列中也是理所應當。
臺下的弟子們只是眼見著幾個人站在臺上,秦焰一襲紅衣張揚不羈,眉宇之間英氣滿滿,不愧為淺仙榜上的第一人,而站在他身側的則是一臉冷漠的蕭辰,這人臉黑的還真是足以匹配上他那黑馬的名頭,再次之則是容貌俏麗,一臉高傲的白真真白大小姐了,對於這場比試她彷彿是勝券在握,至於會遇到什麼樣的對手彷彿並不關心。
方晝宣可以說是這幾個人之中最沒有特點和存在感的一個了,遠遠看去矮小的身材,加上平平相貌,根本和身邊的幾大驕子沒得比。
他們幾人也都走向了高臺中央的一個青瓷大壇前,依次伸手進去抽取了自己數字牌,並交給了元清。
底下的弟子們見了也都緊張了起來,目光轉移向了幾個人手中的數牌,畢竟在場的弟子誰都不想遇到這些人作為對手。
“不對,你們看臺上只有四個人,還有一個人沒有上去抽牌。”
底下的一個弟子疑惑發聲,身邊的人也都是發現了這問題,連連點頭,
“好像是的,我之前在百草堂中幫過忙,聽聞幾個月前那個叫林絡惜的弟子身受重傷,在百草堂裡躺著療養呢,看樣子,是無法參加這次大會了。”
“哎,我還挺期待這淺仙榜上位列第二的少年,會有怎樣的英姿呢,卻不想這回兒是看不到了。”
臺下的弟子們竊語談論著,臺上元清也是皺著眉頭,大手揮了揮,
“林絡惜,速速上來抽取數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