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陛下的轉變,宮內的其他人應該還不知曉。
他先前曾和藍瑾商議,讓侍君們想辦法支援三皇女殿下登基,解救那些被白曦強搶入宮的侍君們。
雖然藍丞相表面上是支援白曦登基的,要不然也不會因為白曦看上了他的次子,就把次子送入宮中了。
可是現在,白曦身在湖州,新任湖州州牧又遲遲沒有上任。
這不由得讓沈宴開始為白曦擔心起來。
藍丞相該不會是想趁此機會,扶持三皇女的人成為湖州州牧吧?
又或者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趁機謀反,派人過來暗殺了白曦,謊稱白曦是被流民或者強盜所殺,死於非命,也未嘗不可。
一思及此,沈宴便越想越害怕。
這一天,白曦正在處理湖州的政務,沈宴給白曦端來了一碗參湯道。
“陛下,侍臣給您燉了一盅參湯。”
“您趁熱喝了吧?”
白曦抬眸看了沈宴一眼,示意他把參湯放下道。
“放著吧,朕一會兒喝。”
沈宴把參湯放下後,卻並未離開,而是在一旁看著白曦,面露擔憂之色,欲言又止。
白曦察覺到了沈宴似乎有話要對她說,遂停下硃筆,掀眸看向他道。
“宴宴有話要和朕說?”
沈宴微微一怔,遂低頭道。
“是。”
他深呼吸一口氣,決定還是儘早問出來道。
“陛下大概打算在湖州呆多久?”
白曦看了看那一摞公文道。
“起碼要等到新任湖州州牧過來上任吧?”
白曦以為沈宴是受不了湖州這邊的吃穿用度,遂把他抱過來安慰道。
“湖州受災,百姓們也才剛剛安頓好。”
“我們這邊的吃穿用度,確實比不上長安城那邊。”
“辛苦宴宴再忍一忍,等新任湖州州牧過來,我們就可以回去長安城了。”
沈宴低聲一嘆,看著白曦道。
“侍臣並非貪戀長安的榮華富貴,只是......”
他沉吟片刻,終於還是咬咬牙,說出了自己的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