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多歲雖然在鮫族還是個小孩子，但是在玄族來看，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。”
“凜淵天資卓絕，又聰敏好學，我早就沒什麼可教他的了。”
“惜音也是，她心細如塵，還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和智慧，有她從旁協助，凜淵會做得更好的。”
靈嫿聽出了司寒的弦外之音，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。
“皇兄，你到底......”
司寒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百歲一樣，語氣滄桑道。
“沒什麼，我只是覺得累了。”
“想休息了而已。”
他曾經無數次地做夢，夢到白曦過來接他了。
現在，他也是時候該學著放權，離開這個世界，去找白曦了。
沒過多久，鮫族傳出司寒尊上因病亡故的訊息。
舉族哀悼，萬民同悲。
凜淵牽著惜音的手，在人群中看著父皇出殯，卻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悲傷。
惜音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道。
“嗚嗚嗚，皇兄，你怎麼看到父皇走了，一點也不傷心的樣子？”
凜淵指了指司寒的屍首道。
“你看，父皇是笑著離開的。”
“我記得父皇說過，將來的某一天，母后會帶父皇離開。”
“父皇應該是見到母后了，所以才會笑著走的吧。”
惜音順著凜淵的話一想，覺得好像也有些道理。
沒過多久，她又哭了起來。
“這麼說來，父皇是不要我們了，嗚嗚嗚，他要去找母后去了。”
凜淵像個小大人一樣，把惜音抱在懷裡，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。
“惜音乖，以後還有皇兄陪著你呢。”
“嗚嗚嗚，嗯嗯......”
冰室裡司寒往白曦脖子上戴著的小珍珠上，注入了自己的一絲靈力。
白曦留下的那一縷元神從小珍珠上飄起來，微笑著朝他伸出手來。
司寒上前，握住了她的手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
曦曦，我來找你了。
——司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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