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怎麼確定的？
時硯幫白曦接過水杯放好，一瞬不瞬地認真看著她道。
“你先別激動，聽我慢慢說。”
“醫生說，你這次暈倒，是因為心律失常導致的。”
“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，要麼你喜歡我，要麼你討厭我，所以才會對我的吻反應這麼大。”
“既然，你不討厭我，那就是喜歡我了？”
白曦：“......”
這猜測有理有據，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呢。
白曦的神情緩和下來，試探性地道。
“我昏迷的時候，醫生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？”
時硯看著她道：“有，他說你，不能受刺激，不能做劇烈運動。”
白曦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。
“那他有沒有告訴你，我活不過25歲？”
時硯知道白曦可能體質偏弱，壽命比不了尋常人。
但是當他真正從她的嘴裡聽到，她的真實壽命時，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痛。
“可是，我還是很喜歡你。”
白曦聞言，心中泛起一陣酸澀。
“就算知道你活不了多久，是嬌弱易碎的瓷娃娃，我還是很喜歡你。”
時硯握住白曦的小手，認真地看著她道。
“所以，讓我陪在你身邊，好嗎？”
輕顫的嗓音，撥動著白曦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，讓她的心念為之動搖。
原來，她再多的堅持，在時硯堅定地靠近和選擇她的時候，也會變得潰不成軍。
“時硯......”白曦把手搭在他的手上，眼眶微微泛紅道。
“謝謝你。”
讓時硯放棄喜歡她的話，白曦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這不僅僅是對時硯的殘忍，也是對她自己的殘忍。
如果換成是時硯活不了多久，那麼她一定會希望能陪著他，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。
而不是看著他推開自己，以保護自己為名，不讓自己靠近他。
現在，她又有什麼資格，去自以為是地，幫時硯做出決定呢？
似乎是察覺到氣氛有些傷感，為了轉移白曦的注意力，時硯提起拍攝的事情道。
“剛才導演給我打電話了，說是拍攝的片段夠用，不用補拍了。”
白曦小臉微紅道：“我是不是，太沒用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