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，我......”
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完，一股冰冰涼的感覺便在傷處蔓延開來，極大地緩解了她的灼痛感。
夙衍唇角輕彎，安撫她道：“還是我來吧，你看不到。”
白曦面上一赧，別過臉去，不再看夙衍。
上完藥後，白曦躺在床上，就像一條死魚一樣。
和剛才瘋狂索取的她，判若兩人。
夙衍知道，剛才的白曦之所以會那樣，是因為被魔修之力所影響。
現在，她身體裡的魔力穩定下來了，對他的態度自然也就冷下來了。
夙衍正想起身離開，忽然聽到白曦喚了他一聲。
“阿衍。”
夙衍眼神一亮，頓住腳步，回頭望著她道。
“師尊還有何吩咐？”
白曦依舊背對著他，不肯回頭。
只是語氣中多了幾分滄桑和悽切。
“你可還記得，當初在流雲峰的時候，拜師禮送的是什麼？”
夙衍心中一緊，隨即緩緩道。
“弟子當然記得。”
“弟子送給師尊的，是一個承諾。”
夙衍眼眸微垂，假裝淡然道。
“只要師尊一直偏愛於我，我便會一直留在流雲峰，陪著師尊。”
“現在我們雖然離開流雲峰了，但是弟子還是會一直陪著師尊的。”
呵，倒是挺會模糊重點的。
當初她明明說的是，讓他一直留在流雲峰，陪著她修仙。
重點不是陪著，是修仙兩個字！
白曦嗤笑一聲，語氣蒼涼。
“早知如此，為師就該讓你承諾，讓你永遠不要入魔，不要回血月宮的。”
夙衍：“……”
他深呼吸了一口氣，似乎在逃避著什麼，沉聲道。
“師尊今日累了，還是早點休息吧。”
說完，夙衍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扶搖殿。
只是他的步伐隱約有些慌亂，就連背影也多了幾分微不可察的狼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