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?”
蕭衍聞言,下意識地轉頭往後看去。
白曦趁著蕭衍被轉移注意力的間隙,從他手裡掙脫出來,像只兔子一樣瞬間溜沒影了。
蕭衍:“......”
出宮之後,白曦呼吸著宮外的新鮮空氣,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自在了許多。
就好像,海闊憑魚躍,天高任鳥飛那般的舒爽暢快。
白曦回到鎮北王府後,向鎮北王提出了要辭別的請求。
白啟自然是捨不得,讓墨笙這麼一個優秀的軍師離開的王府,他挽留道。
“現在正是軍師在官場上,大展拳腳之時,軍師為何要辭離王府?”
白曦垂首一嘆,假裝遺憾地道。
“實不相瞞,在下家族裡有一種遺傳病,成年後便會發病。”
“若是過不了這一關,便會身隕命消。”
“在下現在別無所求,只希望能在發病之前,好好遊玩一番人間,方才不負此生。”
白啟聞言,臉上也流露出了一抹遺憾的神情。
好好的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,當真是可惜了。
他拍了拍白曦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。
“也罷,那軍師便去吧。”
“若是你有幸能撐著活下去,本王的鎮北王府,隨時歡迎軍師回來!”
白曦感激一禮道:“那在下的這些良田屋宅地契,便交給王爺保管了。”
“若是在下一年之後還能回來,就說明在下還能繼續享受這富貴人生。”
“若是在下回不來了,這些房屋地契,就歸王爺所有了。”
白啟似有所感,他銳利的眼眸注視著白曦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不管是之前的丹書鐵券,還是陛下賞賜的房屋地契,墨笙他好像一點也不看重。
大部分男子的人生所求,不過功名利祿,嬌妻美眷罷了。
可是他的這位軍師,似乎有些不一般。
功名利祿對於他來說,雖然唾手可得,他卻似乎從來都沒有在乎過。
反而是一直都在推給其他人。
仔細想來,他出現的時間點也有些巧合,剛好在開戰之前的三個月。
白啟終究是嘆息一聲,心想——或許這位墨軍師,真是上天派來相助於他的吧。
“軍師可有什麼心願,是本王能夠相助一二的?
”
白啟現在是親王之尊了,手上也有權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