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衍呼吸一窒，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一樣，久久喘不過氣來。
良久，他幽幽的聲音傳來，沒有了內力的修飾，透著清朗醇潤的酥醉迷人。
“為了能讓我答應讓你上戰場，你還真是什麼樣的謊言都能扯啊......”
白曦張了張口，正想要為自己辯解，卻撞見他眼底漸漸變化的幽暗和偏執。
“呵，女戰神又如何？”
“現在的你，不過是凡人之軀。”
“沒有我的命令，你連東廠都出不去，更遑論上戰場......”
白曦有些慌了，她捧住蕭衍俊美妖孽的臉龐，認真地看著他道。
“蕭衍，你清醒一點。”
“這是關乎大明國運安危的事情，你不能犯糊塗啊！”
“你說過你會幫我的啊。”
他對她的情感和執念太深，整顆心都已經完全紮根在她身上。
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為此而喪命，他的心就抽搐著疼，幾乎無法呼吸。
就好像即將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壤和養分一樣。
蕭衍薄唇緊抿，眼中的陰霾開始瘋狂滋長。
即便這麼做會讓她厭惡他，可比起再也見不到她的可能，他寧願她討厭他。
忽然，他扯唇一笑，眼底流露出一抹嘲諷之意，語氣冷冽如寒冬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，我一定會幫你了？”
“是我天真了，還是你太天真了？”
“堂堂大明國運，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嬌貴的小郡主來維護？”
“那些軍隊將領，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嗎？”
白曦知道，蕭衍這是又陷入到了偏執的思維陷阱中，連忙拉著他的手解釋道。
“不是這樣的，我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我就算跟著父王出征，也是作為軍師而存在，我不會親自到戰場上的。”
蕭衍漆黑澄澈的眼眸裡，此刻滿是戲謔和不信。
“哦？那你說說看，你都知道些什麼？”
白曦知道，她再不給蕭衍透個底，他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。
所以，她乾脆豁出去了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蕭衍。
“我知道父王會在和禹王的對戰中，被困殺於峽谷。”
“我知道大明三十萬軍力，十之八九會覆滅於高麗僅僅八萬將士手裡。”
蕭衍聽她說完，眼神古井無波，語氣泠然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