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極之地,聖山鏡月湖,馮柳從湖畔中醒來,眼睛睜開直接對上冰凰的鳳眸,後者開口說道:“醒了?”
馮柳右手一撐坐起身子,沒有回應,只淡淡道:“前輩,想來已經談好了?”
冰凰點點頭,其實昨晚並沒有聊太久,更多的只是溫存。
“她說過,你會幫助貧道的。”馮柳保持著冷淡,這本不是她的性子,只是自那天恢復“本來面目”之後就如此。
“你跟她很像。”冰凰盯著馮柳一會,隨即又將話題撇過:“說實話,此前本座就已經看好你。”
“太陰碎片的出世,本座也有感應,可不是隻有你一人。”
馮柳看了冰凰認真神色,瞬間明白了,“所以,妾身已經透過你的考驗?”
冰凰眼神閃過一絲欣賞,口中卻不停說道:“對本座來說,確實曉月靈苑出身的人更適合我。”畢竟也是知根知底。
“不過,太陰碎片的擇主本座更為看重。所以,在你到來的那一刻,本座就開始著手控制局面。”她指的是除卻曉月靈苑之外,尚有一人進去爭奪。
“事實證明,你也是福緣深厚,除卻太陰之體外,本座相信,你可以走得更遠點。”冰凰很是認真說道:“至於人性,想來問道宗的調教應是可以過關的,或者也可以說,是她也同時選擇了你。”
馮柳點頭表示再無疑問,“既如此,前輩作何安排?”
冰凰呵呵一笑,看著天邊一抹紅光飛來...
包子山,鬱鬱蔥蔥,叢林中幾處燈光點點,長青閣中,問道宗幾個同門圍坐。
盛泳朝著身旁的黎元洪皺眉,他不明白柳士元為何跟一個妖精走到了一起,儘管對方修為已經到達門內長老的境界,分神期。
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莫非柳士元不懂麼?問道宗是喜歡點化他人入道,但妖類更偏向於俘虜,至少他煉丹出身,更多的是取其材料入丹煉藥。
柳士元沒有理會盛泳的眼神,倒是黎元洪也察覺到盛泳的異樣眼光,不甚在意反而挑釁的看了看對方,惹得盛泳有些惱怒。
“各位師兄,能否告訴貧道發生何事?”柳士元擔憂看著眾人一眼,眼光最終定在了令狐清這裡。主要是盛泳正忙著與黎元洪瞪眼,估計問了有得煩了,他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令狐清不慌不忙,將包子山備給他們的靈茶泡開,給柳士元與其他同門師兄弟弄了一杯,對前者道:“柳師弟,你來得晚,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。”他指的是此次大劫由劍氣宗挑起破滅魔道之事。
“師兄請說吧。”柳士元點點頭,這並不是秘密,為此,馮柳甚至跟他談論過,以後出山會跟馮遠東一起,像以前一樣。
“此次道宗定下,各師兄弟雖各有任務,但有志之輩終點都是包子山。”令狐清說著他自己的版本,此前他去了天地門的宗門所在,他喜歡煉器,天地門作為掮客出身,但其實內中分為兩派,一派是為主流,如林沖等人從小廝做起,到掌櫃執掌一方坊市。再有的,便是煉器一脈,研究新奇事物,為此藉助主流蒐羅了許多煉器材料。
他師父並沒有如孔師渡劫所需的煉丹材料那般急需,門內德高望重也意味著雜事繁多,離渡劫期還有些距離。所以他全心全意鋪在自己的煉器上。
惠清也跟他碰過面,但天地門遍佈九州各地,二人也很快分道揚鑣。
“在天地門的時候,為兄蒐集到自己的材料,也與天地門的同道交流許久,便直奔包子山而來。”令狐清繼續說著,對在天地門簡單說了下情況,“隨後,一路可謂一步一個坑。”
“我在天地門的一個地方,距離包子山可要橫跨一個州的距離。”令狐清有些發懵,他先是在一處人跡罕見的地方遭遇埋伏,強殺幾人之後才脫身離開,進入一個小宗門的統轄之地,才險險逃開魔道的追殺。
但在內中休養了幾天,又發覺不對,一次與對方論道的情況上又被對方下毒暗殺,幸而他在外還算警惕,加上底牌也沒有暴露,又被他險險躲了過去。
後來他才知曉,對方明顯是被替換了。他聽柳士元提起過,夕顏魔君與千面魔君吳用都有類似的手段,而據他判斷,應是吳用出手了。
對方的一身精血全部被替換,元氣損耗五成,不動手根本察覺不出來,也幸好對方修為沒有保全,一個宗門,在浪費了幾件法器開路,愣是被他突破護山大陣逃了出來。
雖是一個小宗門,但明顯在幾天之後就淪為魔窟,當然,後者被令狐清糾集幾個道門圍攻剿滅,一個個甄別之後這才將此損毀。
為此,道門人人自危,開始了甄別的過程,令狐清藉此離開了益州,雖有些坎坷,但一路殺了過來,修為也精進了幾分。
如今他借魔道磨礪,金丹已經圓滿,胸中五行之氣容納其中,已經煉化。只待天人合一之機的到來便能突破元嬰。
柳士元雖然聽令狐清平淡開口,但也能想象到其一路兇險。其他的如盛泳,其走得可謂是堂皇大道。一路劍挑幾個大宗門,同輩論戰,雖然也有兇險,但也挺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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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得一提的是,盛泳在離開對方宗門之時也遇到了魔道偷襲,為此特意回宗討要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