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子山,盛泳沉著臉,在問道宗的客棧下住下,對於這次突如其來的魔道侵襲,在宗門的解釋下,盛泳知道之後也將此心思放下。然而,在其離開之時,他見到了一人。
這人看著平凡之極,但其一身道氣卻掩蓋不來其修為上的高絕,關鍵是,盛泳原本以為這人早就離開問道宗了。在盛泳的記憶裡,其在問道宗修道期間並沒有表現出如何異常,對方應是在築基之後便消失不見。
突如起來的這麼一個人,竟然橫攔截在跟前,盛泳第一次感覺到對方是攔截在掌門之位前的一座高山,令狐青對盛泳來說,他的贏面很大,所以緊迫感雖然有,但是仍腳踏實地走自己的路。
而今,卻是第一次動搖了。盛泳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後期,體內五行運轉圓滿,只是需要時間的積累,功法上仍有些缺陷,需要查漏補缺。他相信令狐青同樣也在這個坎上,只是正常突破境界,需要精氣神的圓滿,令狐青仍要靠法器維持精神上的創傷,這是他的優勢同樣也是令狐青的劣勢。
照理來說,精神上的創傷能夠在出竅期後逐漸治癒,但人的精神可謂是一座寶藏,至今仍有人在分神境界之時問題仍在。對此,問道宗怎麼可能讓一個精神上有缺陷的人坐上掌門之位。
而眼前出現的這人,盛泳只覺得對方突破元嬰只在一線之間,只有先成為弟子首席之位,法統上才可順理成章坐上掌門之位。
“靈素?”令狐青嘀咕道。問道宗有這個人嗎?對這個名字,令狐青只覺得有些疑惑,畢竟他是在築基之後才露面,與同輩弟子一同在道堂汲取知識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,他與盛泳同樣認為,靈素此人同樣是攔截在掌門之位前的高山,結合自身情況來看,首席之位怕是不用想了。
盛泳情況也算是知根知底,與他想比也就精氣神上的差距而已,雖然這個差距令狐青早早就有所控制。雖然如此,令狐青同樣沒有小瞧他,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,本就與掌門之位接近,日後若是成為首席弟子,在資源上的傾斜下,令狐青相信能保住山主實權的位置就已經不錯。
不過,盛泳應該更著急才是,也不知盛泳會否做臨機突破之舉,是著眼跟前還是放眼未來,全在其一念之間。
念畢,令狐青神識望向盛泳所在方向,見對方依然緊閉房門,氣息上無有波動,令狐青只覺得盛泳在韜光養晦。令狐青沒想到的是,此前盛泳同樣也神識觀望了令狐青,得出令狐青正在隱忍之中。
“呵呵~”另一個房間內,靈素笑眼眯起,對二人的反應雖然有預測,但真正看到,才知道自己對他二人是如此巨大壓力。靈素雖然自築基之後便隱身幕後,但他本人對問道宗同輩的情況很清楚。
此二人能突破重重關卡來到包子山,就足以證明各方面的優秀。在門內,能夠入靈素的眼除了此二人外,便是意外因素上的柳士元與馮柳。
馮柳自不必說,天資過高,若是放任,此刻已是元嬰高人,但如今卻卡在金丹後期,情劫這一關,生生將其攔截住了。靈素推算過,馮柳的劫數晦澀,只怕前路險阻,不足為慮。
至於意外因素上的柳士元,其一手管理生門之舉,若是在處事能力上,確實是一個好幫手,但修為上,比起這三人來說差距太大。但靈素關注過排名戰,柳士元一手幻術還有作戰安排,愣是將獎勵拿下,這便是計算外的出漏。
靈素自認為若能拿下柳士元,可算是如虎添翼。但此刻柳士元前途未卜,靈素暗歎一口氣,不是自己算出來,而是對方猶如迷霧般算不清楚。
作為占卜出身,靈素對於這一類的修士很是忌諱,對方必然有遮掩自身命運的手段。且不論對方修為如何,但就一個不可算便讓自己只能從天心轉為人心去推斷。
“噔噔~”柳士元腰間傳訊玉盤一動,神識一掃,臉色變了又變,看至最後才鬆了一口氣,轉手又將玉簡內容傳訊了出去。此刻,黎元洪正守在柳士元身邊,自然對柳士元舉動看得分明。
疑惑道:“有情況?”
柳士元一向深沉,尋常情況並不會影響柳士元的心神,柳士元呵呵搖頭道:“沒事。”
方才收到傳訊,只是孔達簡單介紹了曉月靈苑那邊的情況,以及特別介紹了那位故友,並答應會分神前往守護。柳士元這才放心將此前推算的密庫位置傳訊給馮柳。
馮柳此刻恐怕著急了吧,柳士元望著北邊方向,這裡與北極可是兩個極端。穿越十萬大山之後,便需要乘坐船隻,渡過南海。
包子山,便在南海。
北極之地,一座小山坳處,馮柳打坐練氣完畢,習慣性掐算了一課,這裡是極地,沒有黑夜,馮柳只能透過掐算來判斷時間的流逝。
距離她傳訊給柳士元已經過去七日,對此她並不急,柳士元的其他本事馮柳自信自己也可以做到,甚至更加優秀,但幻術以及占卜推算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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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術,馮柳一直認為上不了檯面,水底下的幻影本是馮柳作為打破柳士元的幻想,可惜一敗塗地,雖然這代表不了什麼,但幻術一道,自己確實比不上柳士元。至於推算,由第一天柳士元拜入孔達門下開始,馮柳便沒有贏過。
她不急,可不見得其他人能跟他一樣。等待多日,孔達的故友倒也沉得住氣,其徒弟卻沒有那麼大的耐心,言語間滿滿惡意。
“馮道友,徘徊數日,到底該如何下手?”女子面帶寒霜,拿著玉盤走了過來。話音一落,在場幾人皆將目光投送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