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光城,馮柳掐算時間,確定是傍晚時分之後不由得感嘆,這裡果然沒有黑夜,不愧是九州一景。
秋月見馮柳有些感嘆,心下了然,主動為馮柳介紹此地特色,少女冰兒聞言撇撇嘴,不過倒也沒有打擾秋月的談話,三人一路也算是和平共處,不似一開始那般緊張。
對於秋月,馮柳的印象還算不錯,不過,比起冰兒這丫頭不諳世事,赤子心性相比,馮柳仍看中冰兒。秋月雖長袖善舞,境界修為也是不錯,但馮柳仍感覺不到其真誠之意。
這一驗證很快便得到證實。三人不知不覺間便逛至一座店樓門口,馮柳抬眼望去,與當年在南陽坊市見過的天地商會類似。
確切的說,除卻地點不同,兩者的牌匾均是相同,而在這裡,天地門坐擁最大的店鋪,也是神女指定二人交易的地點。
馮柳似笑非笑看了秋月一眼,後者道:“馮道友,既然來了,不妨將此行所取之物先拿走?日後有空再逛也不遲。”
冰兒扭過頭不做理會,伸長著脖子望向內裡,突然眼睛一亮,挑起裙子快步走了進去,秋月再想阻止也只能晚了。見此,馮柳抬腳走了進去,秋月無奈,也只得尾隨在後,繼續為馮柳引介。
內堂中廳仍祭祀著天地門開山祖師,對這位人物,馮柳可謂瞭解頗深,當年的南陽朝奉之行,讓其增長見識,尤其是結識了楊師叔祖的散仙人物,得了饋贈,馮柳可謂有兩條命在身,只要自己小心些...而結識了林沖這一輩弟子,馮柳第一次見識到其他修士的不同。
問道宗的天人合一精神傳承讓門人精英輩出,天帝便是出自問道宗,而對天地門而言,其流傳下來的做生意精神更是恆久不滅。
中堂一人正襟危坐,也是女子,馮柳見過之後其自稱劉芸,是天地門坐鎮在此地的掌櫃,與林沖同輩。
初見劉芸,馮柳並無有太多意外。與林沖此人相似,氣質平平無奇,做生意的本就氣質內斂,馮柳不知是否是其功法原因,曾見過林沖走火入魔的模樣,平時則是和氣模樣。
柳士元曾判斷是天地門精神上的一種繼承,生意人通常笑臉迎人,對外看不出任何,但正是因為如此,心緒得不到宣洩,更何況在突破關口,容易受心魔所侵。
眼前的劉芸能坐鎮這裡,除卻是因其女子身份之外,心志修為也是超前,馮柳法眼望去,根本看不清其具體修為,一片迷霧。
這人身上明顯有法器護身,掩藏身藏。不過可以從其身份可以判斷,至少是金丹修為。
劉芸精光一閃,在馮柳法眼查探的同時,其身上法器明顯有所感應。心道:問道宗門人這般無禮?
要知道,此舉在修行界可謂挑釁。劉芸眼珠一轉,撇開身邊糾纏的冰兒,徑直往馮柳走去,拱手道:“想來這位是神女所說的問道宗道友了。”
劉芸沒有將此事挑起,這不符合天地門的做事態度,和氣生財,更何況馮柳與神女的交易,她也有賺到佣金,也算是客人。
馮柳回禮道:“剛才無禮,萬望道友恕罪。”
劉芸哪敢接受馮柳行禮,忙將馮柳扶起,將其迎了進去,略作交談,簡單交付了購買物品以及留下聯絡方式之後,劉芸目送著馮柳離開。
三天之後,馮柳在秋月與冰兒的見證下,離開極光城,而極光城外南方三千里之地,劉芸已經等在那裡。
馮柳呵呵一笑:“劉道友果然是信人。”
劉芸客氣道:“劉芸是生意人,道友已經言明要與天地門做生意,劉芸哪有不從的道理。”
“說說吧,是什麼事情?竟要撇開秋月冰兒二人?”劉芸話一轉:“或者說,避開曉月靈苑門人。”
馮柳衣袖一擺,招著劉芸坐下,對劉芸猜測也不以為意,確切地說,馮柳本就沒有打算瞞她。不然就不會相邀此地。
馮柳就拜月密庫太陰碎片一事說了說,在追冰凰的過程中,馮柳已經留意到,拜月密庫距離這裡已經不遠,曉月靈苑門人很有可能就在附近。
拜月密庫需要特定鑰匙以及暴力破解之外,就只有太陰真氣極純之人才能開啟。
在此地除卻冰凰有可能外,其他人恐難有機會開啟。而若自己開啟密庫之後有其他人摻和,太陰碎片可不見得就屬於自己。有曉月靈苑門派窺視,馮柳再有自信,也不可能安全脫身。
若此事有劉芸幫忙,避開曉月靈苑,則事半功倍。告知劉芸,第一天地門的口碑,劉芸信得過。第二,若自己能得到拜月密庫的珍藏,將其轉賣給天地門,劉芸在門內功德簿又添上一筆,日後競爭也有拿得出手的一筆。
“馮道友,此事你高看我了。”劉芸想了一下,回覆道。
“承蒙看得起,天地門在此地雖有些門派影響力,但天地門一向中立,是不會插手曉月靈苑行事的。”
馮柳皺眉,竟沒想過劉芸會拒絕,還想開口說什麼。劉芸又道:“貧道與曉月靈苑門人相處日久,不說感情,對曉月靈苑在此地的情況還算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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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貴門當年那位之事,曉月靈苑痛及思痛,早就更改方針。”劉芸看著馮柳,明晃晃指著上方說道:“這周遭若有一點異常,必然瞞不過曉月靈苑的眼睛。”
馮柳皺眉,自然知曉是當年天帝為救月後之事滅了寒月門之事。作為曉月靈苑的前身,雖然已經沒有因果,但作為前車之鑑,也說不得曉月靈苑對自留地防範如此之深。
怪不得,自己只是在城外看了極光城一眼,便有神靈出現喝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