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士元站在驪山外,琢磨許久,仍摸不著頭緒。
按孔師的玉簡記載,驪山是聖母娘娘的出生之地,自有天佑,旁人若想損壞,除非修為能高過天帝,但天帝如今已經是九州至強者。故而安全這一點不必擔心。
那麼,陣法的設定是為了什麼?守護是肯定的,若是有朝一日聖母娘娘能醒來,這便是其道場,以天帝與聖母的交情,自當會保護好對方的家。
如果陣法是為了守護,那麼為何又容許修士進去探寶尋藥?合體期的幾位寶藥,九州之地只有這裡才有。若是不對外開放,九州無有後繼者,只會故步自封。若是自己,必不會斷了九州的後路。這是不是天帝對外開放的原因?
而對外開放,寶藥又是合體期所需,以合體期的實力,知道寶藥地點,想要採取實在太簡單了。在仙人不下界的情況,合體期已經算是九州天花板的存在。九州之地除卻幾處禁地之外,哪裡皆可去得。而驪山,在孔達給的資料中,明顯規劃於福地一類。
等等?實力?任務?柳士元內心一轉,似摸出些許頭緒。
天帝設下大陣自然是為了守護,但又不容許合體期隨意破壞,這自然要限制進入此地的修士修為。那麼,什麼樣的修為可以進去,又不用擔心驪山被破壞?自然是實力小於內中之人。
驪山既有寶藥,自然也有“人”守護才是。而以自己的實力飛行,卻明顯遭受到陣法的攻擊相阻。那麼,是在金丹之下?還是什麼特殊性存在?
築基期修為能走到這裡並不容易,不說外界巫神殿可能存在的危險,能有見識進入陣中,這才是重點。
金丹期則有感應天道規避危險的可能,只要能夠及時避開旁人窺視,要到這裡並不算難。李子聰二人不憑藉幻術等尚且能在這裡逗留數月一年之久,更何況是自己。
所以,金丹期是一道門檻,同樣也是一張入門票,只是,自己也要先尋到門才可。柳士元思慮完畢,苦笑一聲,“丹符二道雙修已經耗費了自己太多精力,能懂得幻陣也還是因珠子的緣故啊。”
“孔師啊,這道題確實難倒徒兒了。”柳士元已經確定,這陣法必是孔達佈置下的考題無疑,傳訊無有回覆,還能說明什麼?
話音一落,腰間震動,傳訊玉盤收到熟人傳訊,柳士元神識一掃,搖頭道:“洪師兄啊~”柳士元剛想回復一聲,又停住手嘀咕道:“還是讓師兄先幫自己多觀察一下馮柳吧。”
北海,玄龜上,馮柳呆坐在玲瓏峰頂,看日月變遷,雲海潮湧,如今已經數月有餘...
杭州突變,雖然是那人推了一手,再有馮柳自大,功法上修煉出了差錯,這便有了自己誕生,當然,馮柳認定了此刻,自己才是真正的本來面目,故而功法上並不認為有什麼錯誤。
兒女痴情,於大道有阻。自誕生起,馮柳心中便有此念,但要斬斷此情,則需斬斷慧劍上的情絲。
馮柳天資出眾,再則又生得秀美,引得門中師兄弟青睞有加,其中便有惠清等人之輩,便是洪峰也在此列,不過看情絲模糊,應還在觀望之中...慧劍上有著道道情絲糾纏,對這些,馮柳不屑一笑,此不過淺薄之輩,不去追求大道,反而痴心妄想。
如孔師所言,自己道心清明,只需靜心一一去除便可。
然除此之外,馮柳明顯瞧出兩道紅色粗壯情絲緊緊纏繞著自己,讓自己喘不過氣來。
馮柳看得分明,其中一道明顯指向柳士元,鮮豔紅色纏繞,這是正宗的因緣情絲,由當年馮青親手將十二版帖象徵著明媒正娶,經孔達見證,遞給柳士元。
這意味著二人自此日起,二人便是天道認可的眷侶。
馮柳若要斬斷此情,除非能讓柳士元自行斷開,將婚約撕毀。此前留下的幻影殺招,便是有意讓柳士元知曉二人差距,讓柳士元有自知之明,自動退出。
但看幻影身上得來的訊息來看,並沒有得逞。顯然,柳士元也有隱藏手段,不被自己察覺。
念及此,馮柳心中冷哼一聲,還以為柳士元對自己能做到無話不說沒有秘密可言,沒想到對親近之人也是藏了一手。
而另一道鮮紅情絲,照理來說,此鮮紅與柳士元情絲相比,略顯深色了一些,馮柳緊皺著眉頭毫無頭緒,這意味著二人因果不比柳士元淺,照前身的記憶來看,前身的記憶之中,除卻柳士元之外,並無有其他男子進了前身的眼中。
這讓馮柳感覺到不安,是對未知的恐懼,為此,不告而別,急匆匆回宗閉關。
孔達看出馮柳不對,也曾探手一尋,卻沒有找到緣故,只是言語間有些失望,口中說道:“情絲正常鮮紅,意味著此人與你有情緣糾纏,按理說你該清楚才對。”
馮柳茫然摸不著頭腦,看出孔達情緒不對,若是前身,馮柳早就說出自己的疑問,讓孔達給自己想辦法解決。
但此刻,馮柳卻面目漸冷,依禮告別。孔達只是愕然,但也沒有多少挽留,而是讓馮柳去藏書館尋找斬斷情絲的辦法,亦或去尋找掌門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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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馮柳的天資,若是門內知曉,只會呵護著,上趕著幫忙尋找解決之法。這也是孔達放心讓馮柳自行離去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