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士元心急如焚,顧不得盛泳等人,駕馭蛟龍金輦便直接飛往杭州。蘇晴二人這是第一次見柳士元如此凝重神色,兩人相視一眼,見金輦飛往杭州方向,便知不對。
“士元,可是柳兒出事了?”蘇晴性子略急,忙開口問道。
“嗯。”柳士元沉默了半晌,悶悶的開口聲。蘇珍較為穩重些,見柳士元心境不對,便開口說道:“士元,不管柳兒到底如何,你即便想幫忙,也應該先把自己調整好才是。”
柳士元聞言,道心一震,轉頭看向蘇晴二人,見二人關心神色,暗自感動之餘,沉聲道:“謝謝了。”
賢人與庸人的區別正在於此,聰明人懂得如何調節自己的心緒,不讓道心蒙塵,就此墮落下去;庸人卻做不到,所以庸人才只能是庸人。
蘇珍見柳士元開始調整自己的情緒,忙開口問道:“你與柳兒有陰陽蠱聯絡,即便是出事也應該來得及傳訊才是,柳兒可曾可知具體情況?”
柳士元心念百轉,這一點一向受蘇珍欽佩,然此次居然方寸大亂,蘇珍不由為馮柳際遇感到擔心。
“柳兒只來得及說了句再見,便沒有下文。不管士元如何挑弄陰陽蠱,皆沒有反應。”柳士元回想了一下,又繼續說道:“看情景,恐是出了意外。”
“照理來說,柳兒一直身處在馮青二老身邊,又有其兄及其師尊在旁,怎麼可能出事?”蘇珍不可思議道。
柳士元一怔,確如蘇珍所言,馮柳應該不會出事才對。在天龍地界,外來人一舉一動很難逃過神靈的窺視,會被一一記錄在冊,更何況是如今非常時期,若是出事,杭州神靈應該也會示警才是。再者,有馮遠東及劉真在那裡,若真打不過,安全也自是無虞才是。
“若是真的出事了,以士元的實力,你能做什麼?”蘇珍又開口說道。
是啊,若真的出事,以自己金丹初期的實力,又能做什麼。柳士元漸漸冷靜下來,蘇珍朝蘇晴望了一眼,蘇晴會意,忙將蛟龍金輦的掌控權拿了過來,放慢速度行駛。
等了半晌,就在二人以為柳士元又有什麼意外的時候,柳士元突大呼一口氣,對著蘇晴二人說道:“謝過二位姐姐,士元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柳士元心中一動,泥丸宮心界中的紫陽皓月開始運轉,藉助陰陽蠱的聯絡在推算究竟。
柳士元的本命法器一直不對外露,其實是其目前無有多少攻擊力可言,其根本用處還是用來演算天機,推算事物的本源。
“聖盃”,若真計較來說,其最開始不過是兩塊破木頭,只是柳士元築基之時沾光,真正有了問道吉凶的能力。
可即便如此,聖盃給出的結果仍是迷霧,不過,自己的殞身之劫卻是在眼前,怎會如此?
蘇晴二人見柳士元恢復如常,這才略展笑容。這時,一道藍色神光突降臨在金輦面前,擋住去路,正是隱在暗處的雁聲。
不待柳士元開口,雁聲說道:“回去吧。”
柳士元開口請求道:“師伯來得正好,柳兒出事了,師侄正想前往杭州一探究竟。然心裡沒底,求師伯一同前往。”
雁聲悶悶說了聲道:“本尊說了,回去吧。天龍前線需要你。”
柳士元搖頭,示意蘇晴撇開雁聲繼續前往杭州,蛟龍輕吼...雁聲雙眼一凝,見柳士元沒有聽從,蛟龍金輦仍要繼續撇開他而行。右手輕抬,食指中指合併指向蛟龍金輦雙眼處,蛟龍金輦身子一僵,楞在原地無法動彈。
雁聲冷聲開口道:“你竟敢不尊師命,是想被清理門戶嗎?”
“師命?若師命是讓士元放棄自己的道侶不管,那這師門不待著也罷。”柳士元反擊道,見蛟龍被雁聲控制,知道對方對蛟龍金輦的熟悉,直接從金輦內走出,拱手道:“問道宗一向愛護自家弟子,馮柳也是問道宗弟子,如今柳兒有難,師門無有任何原因便讓士元聽從,問道宗何時如此霸道?”
“蒙師尊教導,得以在問道宗門下修行,為公為私,士元責無旁貸,若道宗因此要殺我,士元自難引頸就戮,必與雁師伯拼命。”
雁聲見柳士元嘴硬,收攏雙臂,冷哼一聲道:“就憑你?”
柳士元呵呵道:“憑弟子一人自然打不過,但士元師尊仍在,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若是師尊你仍看不上,程師叔祖對弟子也是疼愛有加,不妨試試看?”
“士元倒想看看,問道宗何時會讓因救助同門不聽師長之命,而被師長滅殺之事出現。”
雁聲噎了一聲,隨即嘲諷道:“你小子不敢拼命,拼爹倒是厲害。”
“那也比不上師伯以大欺小。”
“回去吧。馮柳無事,具體原因等你回宗便明。”雁聲見柳士元嘴丫子厲害,也不跟他爭辯什麼,開口解釋道。
柳士元仍搖頭道:“哦,無事?師伯想憑此一言就讓士元相信,莫非欺我弱小可欺?”
“不管原因為何,士元不看一眼,心裡總放心不下,杭州之行,勢在必行。師伯若是不放心,還請一旁陪同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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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聲沉默一聲,見柳士元仍然堅持,只好道:“若只是看一眼,本尊陪你走一遭也自無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