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天之上,一道紫色身影以元神之身現形:“各位道友,若是事有不及,我等便救了他們吧。”
幾道光影忽明忽暗,以做回應,最左側的身影處突開口道:“此次比鬥,貧道很失望。”
紫色身影望去,面露深以為然,哼了一聲:“這些小輩確實不中用,包子山一行再好好磨礪一番便是。”
眾人圍坐之中,一道水鏡化開,內中場景顯現著柳士元等人。
喋喋喋~喋喋喋~
怪笑聲響起,眾人望去,只見幾道青光紅色帶著邪氣衝來,落在幾人面前。
“道兄怎這般就認輸了?”
“結局如何如今尚未分明,道兄就大漲我魔道氣勢,不如接下來的五十年收縮山門成全我魔道?”
“放心,我魔道禍亂天地,必然將此劫所需元氣全部奉送,屆時若是不夠再從道門中挑好了。”
青光中一人站出,咧著嘴雙眼冒著青光不斷吞嚥口水道。
吞天宗呼延恐?來者是魔道三大宗門的人。
左側身影從金光中走出,一副老者輕撫白色長鬚的模樣,聞言倒是不怒,呵呵道:“此劫既然由我劍氣宗挑起,魔道就好好做那粘板魚肉便是,何必如此著急出頭?”
劍氣宗掌門峨眉老祖長眉?他怎麼在這裡?
呼延恐內心一顫,但外邊仍沒有表露,魔道不修心性是真,但呼延恐自持有寶物防身,倒也無需多大擔心。其他幾人則在防禦之餘多向呼延恐靠近,以求庇護。
魔道之中向來自私狡詐,但此刻也只有吞天宗可以護著他們,不然,對上長眉只是幾劍而已。
“原來是長眉老祖?倒是小輩狂妄了。”呼延恐喋笑幾聲道。
長眉老祖可是比天帝輩分還大的修士,與問道宗如今的虛靈子同輩,只是時運不濟,修為進展緩慢,但合體期的修為也不容小覷。劍氣宗越階而戰不是說說而已,便是程胖子與長眉老祖對決,也不見得能贏。
“還請老祖出手,斬殺魔道來人。”紫色身影對著長眉拱手道。
呼延恐聞言立刻將寶物氣息放出,嘿嘿笑道:“是遊子軒吧?想殺我何必借老祖之手?呵呵。”
紫色身影見呼延恐戳破身份,紫色元氣散開收攏入內,露出怒色。長眉之所以在此,便是問道宗相邀而來,如今此劫由劍氣宗挑頭,問道宗自不敢冒然與上面做對,但問道宗藉助大好資源,自然不想在劍氣宗面前失了威風。況且,劍氣宗如今也有意挑選其他宗門得力弟子,搭上這艘便船,門內便能多幾位有望天仙的弟子,相互扶持。
長眉蹙眉,眉間長眉隨著眉頭一蹙上下漂浮,聞言對著遊子軒搖頭道:“不急,還有五十年可以慢慢來。”
呼延恐哈哈大笑幾聲,直接盤膝而坐,也不理會其他人,欣賞的看著水鏡中的場景。其他人見此,有樣學樣的坐了下來。
長眉無奈,要不是突感應到呼延恐身上的氣息不對,若是聽從遊子軒貿然出手,只怕會有同道隕落。仙魔自古兩立,以往也少有如此“溫馨”的時刻。見面必是殺局,因勝負意味著接下來的千年由誰主導。
遊子軒能坐上掌門之位,自是想到對方有自持之物,讓長眉如此忌憚。平衡利弊之後,對著長眉輕點頭,重新坐上原位,眼裡有意無意的看向魔道一方來人,待看到自己想見的人之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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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弟若有辦法,還請快些。”盾牌剛煉製不久,暫未取名,沒想到就快要當場報廢。令狐青若說不心疼,那才是怪事。以剛剛接觸到的攻擊力度回饋,這面盾牌還能再堅持三道攻擊而已。
“不忙,師弟算計過,對方明顯不是一人而來,骷髏城不過爾爾,元嬰修士想殺我們實在再簡單不過,如今也只是逼退,對方為何不直接強勢滅殺我們,反而貓捉老鼠?想來應是不能盡全力,或是還有其他修為更高絕的魔修在陣眼之處等著我們,既然擺明了是陷阱,何不解決眼前迫在眉睫之事?”柳士元不慌不忙說道。
越是急事,心中越發有靜氣。這是柳士元從茶道所悟,常受孔師所讚賞。
儘管如此,柳士元仍然心裡發慌,他的劫數又動了,慧劍纏繞的鎖鏈越發緊,九顆寶石已有一顆開始發光,是殞身之劫。
若是一個不對,殞身便在眼前。此刻也由不得柳士元不慌,幾個月間一直在修養,仍治不好弒神的後遺症,看來此劫也與自己弒神有關。
“既如此,何以解決?”令狐青聞言,也冷靜下來。
若是兩相比較,自己是元嬰期修士,對付一群金丹期修士而已,何必廢這麼多手腳?要麼是無法做到,要麼,便是另有它圖。
若是另有它圖,除卻有人在出口處等著我們自投羅網,還有什麼可能?其他幾人也是如此,鎮定下來。
柳士元見眾人認同他的說法,於是快速將這自己的想法分享一番,令狐青難以置通道:“這怎麼可能?”其他幾人也是如此。